第21版:昌潍大地之子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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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来潍,爬山时突发旧疾
2011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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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来潍,爬山时突发旧疾
  1986年,峻青与潍坊一中“春寒文学社”的社员合影留念。韩钟亮 供图 本报记者 王金 翻拍



  文化大革命中,峻青被打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与巴金等人一起劳动改造。1968年2月27日,峻青在回家的路上,被“五七一工程”上有名的人物张彪逮捕,后来成为了江青直接掌握的一名“罪犯”。峻青被关进了著名的秦城监狱。五年半之后,当他走出监狱与妻女会面的时候,几乎不能说话。1986年3月,峻青受邀参加第三届潍坊国际风筝会。他兴致勃勃地游览云门山时,却突然心脏病复发,幸亏陪同人员和游客帮忙,将峻青抬到山下的救护车上。因为抢救得力,峻青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甚至还参加了风筝会的开幕式。
劳动改造时被秘密逮捕,关在秦城监狱五年半
  在“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中,人民的作家、原上海市作协党组书记峻青同志饱受精神与肉体的摧残。风暴一开始,他就被打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江青、张春桥在多次讲话中称他为“宣扬战争恐怖论”的“中国的肖洛霍夫”。他与巴金等人一起进入“牛棚”劳动改造,经受着非人待遇。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江青甚至指派吴法宪亲自出马,将他秘密逮捕,投进监狱。
  那是1968年2月27日傍晚,峻青像往常一样,拖着被批斗和劳动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沿着上海的巨鹿路踽踽独行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迎面走来一个戴大口罩的人,问他:“你是峻青吗?”他刚刚回答说“是”,这个陌生人强拉着他走近一辆黑色轿车,说一声:“请!”随后他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原来,陌生人竟然是“五七一工程”上有名的人物张彪,今特奉吴法宪之命,对峻青实施秘密绑架。随后张彪将峻青交给了“四人帮”的爪牙江腾蛟,接着江腾蛟又带着峻青,来到一处空军招待所(那其实是林立果设在上海的秘密据点)里。吴法宪盯着峻青左瞧右看,满腹狐疑地问了几句什么,算是验明了峻青的“正身”,接下去,便有一架“三叉戟”专机,载着吴法宪、峻青,以及曾给江青当过保姆的秦桂珍老太太,轰地一声从虹桥机场腾空而起,消失在无边的黑夜……
  从那时候起,峻青就成为了江青直接掌握的一名“罪犯”。
  他被关进了著名的秦城监狱,与家人亲友失去了联系。五年半之后,当他走出监狱与妻女会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连说话的功能都几乎丧失了。
  后来,峻青终于熬到了“文化大革命”结束,他获得了新生,重新走上作协的领导岗位,并着手创办《文学报》,与此同时他也开始了“井喷式”的文学创作。但是直到今天,他仍然觉得那次的秘密绑架是堵在心头的一个谜团。当朋友们调侃他“你的待遇不低呀,‘中央首长’都用专机请你”的时候,他也只能付之以昆德拉式的苦笑。
云门山上突发心脏病,游客帮忙及时就医
  笔者是在1982年,那个春风骀荡的季节,结识了这位心仪已久的文学大家的。
  那年2月,笔者到上海文艺出版社参加《故事会》的一个“新故事”颁奖活动,终于打听到了峻青住在巨鹿路的二层小楼,于是不经引荐,一个人在夜色中径直登门,一面晃荡着矮小的街门,一面冒冒失失地朝着阳台上高喊:“嗨!我是山东昌潍来的!我要见一见峻青老师!”
  后来他的夫人于康老大姐笑着告诉笔者:“你呀,你若不是昌潍口音,说不定我还不开门呢!”
  而峻青也说:“是啊,我一听胶东、昌潍口音,心呼地就热了!”
  这真是由衷之言。他的许多作品譬如《黎明的河边》、《潍河的春天》、《最后的报告》和《老水牛爷爷》写的都是昌潍一带的故事,里面许多人物也都是潍河边上的熟悉面孔,因之昌潍就被他视为“第二故乡”。
  我们的“乡亲”峻青再次踏上这片令他梦牵魂萦的故土时,已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了。
  1986年3月,峻青受邀参加第三届潍坊国际风筝会,入住青州宾馆,故3月29日笔者驱车前往青州接站。笔者记得那日微雨蒙蒙,峻青先生看上去神采奕奕,握手时能够感觉到他的热烈心跳。然而,谁也料想不到,就在翌日他兴致勃勃地游览云门山时,却突然间心脏病复发,歪倒在了杏花盛开的山坡上……
  根据峻青在其散文《云门山遇险》中的回忆,那天陪同他游山的有两个人,一位是峻青的老战友许剑波(曾任潍北县委书记)之子,研究峻青及其作品的专家,时任昌潍师专副校长的许临星;一位是著名曲艺家,从部队转业后就在青州文化馆工作的李凤琪。李凤琪是青州人,当年在部队文工团时曾给峻青演过节目。许、李二位急迫间赶紧搀扶峻老在路旁躺下,并帮他服下了硝酸甘油。然后留下许临星看护,李凤琪则急忙下山,驰往益都中心医院寻找医生。
  根据笔者的记忆,那天还多亏了从淄川来的四位游客,好像某学校的学生,他们年轻体壮,一起上来帮忙,将峻老抬到山下,再抬到救护车上去的。
  因为抢救得力,而且峻青那时的身体基础还算不错,因而他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甚至没耽误4月1日开幕的风筝会,还到北海滩上放了风筝。
老友留下半盒香烟 触动峻青记忆深处
  在潍期间,峻青还见到了几位战争年代的老战友,譬如担任过昌南县委书记的魏惜珍、孙一民,当年的武工队长、被称为“潍城外围十八只虎”之“头虎”的丁子仁等。那天他们在宾馆里聊到夜深,临走时丁子仁塞给峻青半条印有风筝图案的香烟,笑嘻嘻说这是要给你“放毒”。这使峻青马上联想到战争年代孙一民“犒劳”他的几根油条。峻青因此而在心里感叹道:“当前有些人怀着利己的目的请客送礼,可酒散人去,未必留下什么纯真的友谊。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几根油条,半条香烟,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有些可笑;可是他们却不懂得,纯真的友谊是千金难买的,也是他们永远得不到的。”(《风筝故乡情》)
  到宾馆里看望峻青的,还有老朋友李守正。李守正1953年在潍河里救过峻青一命,可谓“生死之交”。一年前他们曾经在上海见过面,这次李守正又从寒亭赶来,给峻青带来了两包小米。这使峻青似又“闻”到了当年在广刘村,在老房东家里喝小米粥的那种滋味。正像他在散文里记述的那样:“昌潍大地上生长出来的小米,熬出粥来,粘乎乎的,上面浮着一层米油,喷香扑鼻,吃起来比什么都可口……”
  这种“可口”的滋味,其实正是“家乡的滋味”。
  峻老在潍期间还由笔者陪同去潍坊一中,接见“春寒文学社”的社员。他心脏病刚刚痊愈,按说此类活动完全可以拒绝,但他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在参观完景芝酒厂后,峻青便直接坐上火车,径回上海。
  从那以后,他与潍坊的联系更加密切。正像他自己比方的那样,他像一只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可“乡情”的丝线把他牢牢地系在了昌潍大地上。        韩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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