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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冯毅之(第二排左二)陪同抗战时在长秋村生活过的八路军重返村庄,与村内部分抗战老人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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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奸唐应三向驻防益都县的鬼子献计,在长秋周围安上据点或炮楼,把长秋包在中间。针对这种包心战术,冯毅之同长秋的同志商量,采用布袋战术,在马鹿、长秋之间敌人行进的路边设下伏兵,打一个伏击。布袋底是长秋村南门,由我军的机枪组和长秋游击组担任防守;布袋口向马鹿村敞着,到敌人进入布袋阵时,由埋伏在路两边的县大队负责封闭布袋口。此战术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击毙日军小队长 1940年,淄河流域的形势有了很大变化。国民党的游击部队,有的被歼,有的成了土匪,有的投降了日寇。国民党又把其主力新四师和新一师吴化文部开来打游击战。日后降日当了汉奸的吴化文与敌伪顽勾结,对冯毅之的部队形成了新的包围。益都县抗日武装大队刚建立不久,只有百余人,枪支弹药都缺乏,处境极其困难。敌伪顽和土匪都知道长秋村是“八路窝”,因此对长秋村和冯氏家族进行攻击。 乘益都县抗日武装大队转移他乡之机,汉奸唐应三率部进犯了长秋村。唐应三是伪军,又是土匪。他的部下不用说纪律,连人性都没有,一贯抢劫奸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次,幸亏长秋村游击小组发现得早,鸣枪报信,使群众及时转移,没造成人员伤亡。但汉奸进村后,到处洗劫民财,点火烧屋。 既使这样,日伪仍无法控制长秋村,使长秋的老百姓屈服。长秋既不向伪政权交粮纳款、也不出工为敌人筑据点炮楼。敌人恼羞成怒,就设下圈套和阴谋诡计,对长秋下了毒手。有一天,朱崖据点的鬼子带领伪军来到了长秋,长秋的老百姓已经转移,鬼子进村见不到人,便到了上庄。上庄离长秋只有二里路。鬼子队长和翻译官在上庄召开村民会,要上庄老百姓劝说长秋村的人赶快回家过日子,但长秋村乡亲没有中圈套。之后不久,鬼子集结了张店、洪山和博山等处兵力将近千人,夜间突然包围了长秋。因这次事先没有得到情报,结果村民有23人被抓。鬼子把他们往村外赶,他们乘夜色同敌人搏斗。凶残的敌人向赤手空拳的村民开枪,只有几个村民跑出来,其他人有的当场牺牲,有的被抓走关押至朱崖据点,受尽了酷刑,后来又被运往东北做劳工。 1940年秋,朱崖据点换了一个鬼子小林小队长。他三天两头领兵到长秋“扫荡”。老百姓一日数惊,庄稼也收不成。群众纷纷要求益都县抗日大队给敌人以狠狠打击。朱崖鬼子到长秋“扫荡”有个规律,他们怕村里有八路军埋伏,所以从不直接进长秋,总是先到上庄,再从上庄爬到阳明山顶,俯察过情况后再下山进村。冯毅之根据敌人活动规律,一天早上,当得到鬼子小林又领兵出发的情报后,就在阳明山北岭设下一个班的伏兵,并配备机枪一挺。县大队其余的人,隐蔽在长秋村里做预备队。县大队的人数不多,长秋村的游击组主动要求全部参战。为了造声势,村中几十名青年小伙子也组织起来临时参加了战斗。 鬼子爬上阳明山时,发现了伏兵,双方交了火。益都县大队的伏兵咬住敌人后,预备队和200多名老百姓从村里全部出动,在玉米棵庄稼掩护下迅速向敌人身后迂回包抄。来犯的敌人中只有6个鬼子,其余全是伪军。伪军胆小怕死,一看到八路从身后来包抄,顿时乱了阵脚,迅速撤退,向朱崖方向逃窜。冯毅之率人拼命追击,日伪军伤亡十余人,其余逃过了马岭行。在铁佛寺前,冯毅之打死了一个端着一挺轻机枪的鬼子。后来查知,这个鬼子就是小林小队长。 当天下午,鬼子集合附近所有据点的兵力来运尸和报复。益都县大队和老百姓早已转移,敌人只好进村放火出气。 针对包心战术,采取布袋战术打击敌人嚣张气焰 消灭鬼子小林小队长后,敌人从此再不敢轻易来犯长秋,甚至伪军都不愿到长秋村附近驻扎。唯独汉奸唐应三狂妄自大不服输,要到离长秋只有五里路的马鹿村安设据点,并大言不惭地吹牛说:“长秋村的老百姓治不服?我不信。”他还向驻防益都县的鬼子司令献计献策说:“在长秋周围的上庄、西崖头、上张、下张都安上据点或炮楼,把长秋包围在中间,这叫包心战术。长秋是白菜心,我们是白菜帮,越包越结实,看能把它治服不!” “白菜帮”包裹“白菜心”的诡计被鬼子采纳后,给长秋村的乡亲带来了灭顶之灾。四处躲避的老少乡亲们,如果不慎露出自己是长秋村人、特别是姓冯的信息,立即就会遭到鬼子和汉奸的捕杀。 唐应三驻防马鹿村后,粮食由朱崖据点供应。朱崖伪军先把粮食送到上庄,唐应三每隔三五天再派50余人经长秋村到上庄去接。为了打击汉奸的嚣张气焰,冯毅之同长秋的同志商量,决定根据敌人的行动规律,由长秋村游击组配合益都县大队,采用布袋战术,在马鹿、长秋之间敌人行进的路边设下伏兵,打一个伏击。布袋底是长秋村南门,由我们的机枪组和长秋游击组担任防守;布袋口向马鹿村敞着,到敌人进入布袋阵时,由埋伏在路两边的县大队负责封闭布袋口。 那是2月的一天,淄河的冰冻未解,山上的青草还未萌芽。冯毅之和战士们不顾天寒地冻,很早就埋伏在河边的山坡上。直到上午10点,伪军才出村。敌人麻痹大意,把枪背在肩上,也不拉开距离,像赶集似的沿着老路线走来,毫无战斗准备。时机一到,冯毅之一声令下,枪声四起,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敌人措手不及,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有的干脆缴械投降了。 这次战斗极顺利,我方只有3人轻伤,敌人少数漏网,其余被歼被俘。马鹿敌人倾巢而出救援时,战斗已经结束,战士和老百姓已转移了。 伪军遭此伏击后,如惊弓之鸟,夜里疑神疑鬼,经常无缘无故地打枪、扔手榴弹。朱崖伪军怕被伏击,粮食也不敢给运了,要唐应三自己去取。汉奸唐应三不但不敢再走长秋了,连河东的路也不敢走了,只好从河西的山上绕道而行。 “冯铁头”藏身玉皇山,在淄河流域与敌人巧周旋 冯毅之和冯敏因神出鬼没,怎么也抓不住、打不死,被鬼子汉奸称为“冯铁头”,以每人三千大洋的价格悬赏两人的人头。八路军山东纵队四支队司令员廖容标带领大部队进入沂蒙山深处后,冯毅之等中共益都县领导分析了敌情,将非作战人员分散到敌占区潜伏工作,主动瘦身,使现有的作战力量更为精干了。冯毅之、冯敏领导几十人的中共益都县抗日武装,在碉堡林立的淄河流域方圆不足30里内,与敌来回周旋。 1941年初夏,吴化文率部队每隔十天半月,都要从他占据的仁河区西侵淄河东岸一次,对中共益都县抗日武装实施挤压骚扰,目的是将冯毅之带领的中共抗日武装撵过淄河,然后假日军之手,借滚滚淄河水,两面夹击。对此,日寇与汉奸一拍即合。是年5月23日,日军出动了淄川、博山和张店的大部队三百余人,加上伪军四千余人,兵分五路,同时行动,对淄河西岸的所有村庄、山涧树林,甚至墓地,拉网式搜索了一遍。日伪军此番行动,一无所获。此时,守在淄河东岸的吴化文部队,却突然自动撤退了。 冯毅之、冯敏觉得这是淄河东岸的吴化文部队,意欲给淄河西岸的日伪军大举东渡淄河“扫荡”,腾出用武地盘。这两位“冯铁头”大胆决定:过河西行。就这样,他们与日伪军玩起了捉迷藏,保全了自己。 长秋村西南几公里的马鹿村附近,有一个海拔仅有五百米左右的玉皇山。山上的玉皇大帝和齐天大圣庙周围,松林茂密。这两座不大的小庙,距离唐应三与鬼子联合剿除“土八路”的指挥部,不到一华里。冯毅之、冯敏带领益都县抗日武装的战士,就藏身于此。玉皇山下的几个村子的老百姓,经常以上山烧香敬神的名义,挎着柳条篮子,按时给山上的抗日勇士送吃的喝的。同时送来的还有山下鬼子和汉奸的各种情报。几千名手握钢枪的鬼子和伪军拉网式“扫荡”,抓来百姓严刑拷打,以求获得“土八路”的行踪,但每次都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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