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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筠字贯山,号菉友(一说字菉友)。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二月初一生于今安丘市宋官疃村,咸丰四年(1854年)十二月九日卒于山西乡宁县。明洪武二年(1369年),其先祖自海州(今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当路村迁到安丘寿山里,即今辉渠镇大寿山村。明代末年,八世祖王漼守城有功,擢升胶州卫守备,始迁居宋官疃。此后,王氏家族不少人步入仕途。生于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王筠少年时就对历代经典如数家珍,为后来致力文字考据之学,跻身清代“说文四大家”,成为我国古代语言学家、文字学家奠定了基石。 祖父闯外积财富 父亲去职醉学问 王筠祖父王周幼时母亲就去世了,一直跟着继母生活。王周成人后,对继母孝敬有加,广受称赞,名闻四乡。 王周对兄弟也非常礼让。父亲曾分给他一些田宅,但他全部让给了哥哥和弟弟,自己到四川去闯荡。数年后积累了一批财富,回家购置田产,将继母和父亲接到家里奉养。 王周十分重视读书与教育。他曾将自己的部分田地捐作为族人的公产,并修建了一所学堂,专收族内家境贫穷上不起学的孩子。 清笔记小说《咫闻录》载,明代官至国子监祭酒兼礼部右侍郎的福建学者林亨大,临终给子孙留下遗训:“但愿汝曹,时时学一吃亏尔。”王周读后,遂写就《学吃亏篇》教育后代。嘉庆元年(1796年),安丘知县感其仁义孝廉,打算举荐他出来做官,王周坚决辞谢。 王筠父亲王驭超,字驾千,号约斋。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考中举人,次年考取咸安宫教习,历任遂宁、潜山、霍丘、阜阳知县。嘉庆十三年(1808年),王驭超被任命为安徽省寿州知州,但不久查出他在潜山知县任上判案有误,还没到任所就被罢免了。此后,王驭超再未出仕,而是广揽古籍,潜心学问,著有《弊讼录》、《龙阿居士自序》、《海岱史略》等。长达140卷的《海岱史略》,辑录汉至明代史籍列传、地方人物志上所载的山东人物史迹,是一部研究齐鲁文化的历史名著。
严父点拨良师教 心中疑窦豁然开 与祖父王周命运相似,王筠刚两岁母亲便去世。父亲迎娶了潍县郭楠溪的女儿,成为王筠的继母。郭夫人又生了三男一女,却待王筠如同己出。王筠儿时,父亲王驭超一直居京。小王筠便在祖父管教之下,拜师学习。 古时孩童读书往往是死记硬背,为师者并不注重解读。王筠自幼聪颖,读书善于思考,却得不到良师指点。读“四书”时,他搞不明白《大学章句》、《论语集註》的题目,为什么一会儿是“章句”,一会儿又是“集註”?此类的问题塞满小王筠的脑子,却“不敢问之师”。 10岁时是王筠学习上的一个转折点。这年,父亲从京师来信告诫他:“人不可眼孔小”。这年,王筠转而从师王惺斋,新来的王先生“事事皆讲”,小王筠“遂用心”记之。 从师王惺斋,王筠先前的疑问也一一解开。譬如,“章句”是分析古书章节句读的意思,《大学》与《中庸》是朱熹从《礼记》中选出,自己进行注解诠释的,所以名为“章句”;《论语》与《孟子》系朱熹汇辑综合了诸家注解,故而标为“集註”,“註”是“注”的古异体字。 后来王筠回忆“幼学之苦”时说,“此等可疑之事,不管大体”。但恩师王惺斋的悉心点拨,却为他打开了通向学问的一扇“窗户”。
痴迷读书不听戏 结交忘年大受益 在王惺斋指导下,王筠博览群书,孜孜以求。他遵从父亲教诲,做人以古代圣贤为榜样,诵诗则取法李杜王孟(即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之作品,学文更是以秦汉唐宋大家的经典为范本。 15岁时,王筠到了远在安徽的父亲王驭超身边。任潜山县任知县的王驭超“督课甚严”,以至于王筠“读书之外一无所好”。有一次,全家在庭院中看戏,三块曲子唱完后,王筠已经将《周易》默诵了一遍,丝竹管弦之声充耳不闻。 父亲给他请的老师叫孙药亭,对诗词颇有研究,师徒二人经常互相唱和。此刻,大概是少年王筠读书之外的最大乐趣吧。 王筠学问渐长,喜欢与智者、长者交往。他认为上年纪的人“多识前言往行”,可以为师。有一个从江西庐陵来的幕宾叫刘紫垣,年龄比王驭超还大,性格刚毅,一般人很难接近,王筠却与他结成了忘年之交。 作为地方最高官员之子,很少有人直面批评王筠,刘紫垣却不一样。王筠有了过错,刘紫垣立即严厉斥责,督促他改正。从刘紫垣这位父兄一样的严师、诤友那里,正处在心智成长阶段的王筠获益匪浅。两人朝夕相处五年,感情至深。刘紫垣回江西后,王筠在致朋友的信中写道:“余念失此人,殆不可多得矣。”
专注学习无旁骛 哪管别人笑他痴 王筠专注求知,心无旁骛。身为一县“父母官”的长公子,少年王筠却与其他官宦、富绅子弟的作为截然不同,因此被视为“另类”。 王筠天性淳厚,讨厌巧言令色取悦他人。听从了父亲提醒他不能眼界太低的告诫,因“未深悉其理”,自以为书读了不少,而周围所认识的人学识太浅,层次太低,“多不能如所望”,因而王筠平时的言语、举止常常显出傲态。讨厌王筠的人,指责他狂傲自大;喜欢他的人,则称赞这孩子不从流俗,憨厚刚直。 县城里官宦、富豪家的一些少年公子哥儿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时髦的服装,来到县令大人家,却看见长公子王筠穿着一身土得掉渣的粗布衣裳,举止间散发出一股“书呆子”气,不禁哑然失笑。甚至连衙门里的仆从看到王筠过于木讷,只知道读书,不和同龄人交往,也私下里称他为“木头子”。王筠知道了非但不生气,反而作《木头子说》以自嘲。 《木头子说》一文已失传,但王筠的一段《自箴》,可以窥见他年少至长一贯的做人准则:“言而不为人所容,曷其害也;为人所容,曷其悖也;不能容人而与人角,曷其隘也;忘躬行而腾口舌,曷其怠也。摩兜鞬,慎莫言。” “摩兜鞬,慎莫言”出自唐《酉阳杂俎》卷十一《广知》:“邓城西百余里有谷城,谷伯绥之国,城门有石人焉,刊其腹云:摩兜鞬,摩兜鞬,慎莫言。”摩兜鞬,又写作摩兜坚、磨兜坚、摩兜鞑。城门竖立刻字石人之意,是劝诫人要像这石人一样,静观少言。王筠录此语告诫自己,多行少言。 少年王筠的这一切,与父辈的言传身教有着直接关系。正因为这样,王筠的三个弟弟也都走上了科举入仕或治学授徒的道路。老二王简,为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联捷进士,历任甘肃陇西县知县、固原州知州、西宁府知府,河南按察使、河南布政使;老三王篖,中了道光已亥年副榜,叙布政司经历;老四王笵,与王筠一样“读书外无他嗜长”,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中进士,辞却河南知县,回家研经授徒40年,著有《续卦图说》、《易经集解》等。 本版撰稿:李之凡 李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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