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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与“西部民歌之父”王洛宾传奇交往(之二) |
含泪提笔,写下最真实的洛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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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笔名一丁,号长安居士,1941年生于山东安丘石堆镇。原西安美术学院研究生导师,中国著名艺术理论家、作家、画家、教授,美术家协会会员。现聘为世界艺术家联合总会艺委会执行主席、中国美术家交流协会评审委员会评委、中国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等职。 其文学艺术专著有《不停的脚步声》《我所了解的王洛宾》以及《世界伦理道德大辞典》等十三部,书画评论及散文作品近一百五十篇,曾被国内外四所大学聘为客座教授。其山水画大气磅礴、自然雅致;其花鸟作品文人味儿十足,闪烁着灵性。其书画作品被桂林博物馆、广西博物馆、新加坡博物馆、孙中山纪念馆等收藏。 在那个年代,性格耿直的韩琦和音乐王子王洛宾在狱中相遇、相知,结成了忘年之交。
一夜畅谈,韩琦走进王洛宾的内心世界 1974年,王洛宾出狱,并于1981年秋平反。韩琦也于1979年10月份平反。出狱后,他们一个在新疆军区文工团写歌创作,一个在新疆大学教书育人。 1984年初秋,韩琦接受了新疆军区后勤部张钦部长的聘请,在夜校给团级干部讲授“大学语文”。一天晚上11点半了,韩琦走下课堂时感觉肚子饿了,便径直向王洛宾家走去。当他走进王洛宾住的大院时,多数人家都已熄灯,唯独王洛宾的窗户还亮着。韩琦知道王洛宾肯定又在熬夜写曲子。他轻扣房门。里面的王洛宾开腔了:“你是谁?” 韩琦答:“我就是我。” 王洛宾:“怎么说话这种语气呀!” 韩琦答:“你要听什么口气才开门呢?” 门开了,韩琦走到灯光下。王洛宾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不认罪的反改造分子呀,我当是谁呢。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韩琦道:“怎么,要拒之门外吗?” 王洛宾说:“岂敢呀,我要是那样做,你不抄了我的家吗?” 韩琦道:“你这个可怜兮兮的家有什么可抄的?我肚子饿了,拿点吃的出来。” 王洛宾炒了两个鸡蛋,打开了一个牛肉罐头,热了三个馒头,又拿出了一瓶伊犁特白酒,二人便对饮起来。酒至半酣,王洛宾向韩琦敞开胸怀,讲了很多韩琦以前从未听到的故事。从他1938年参加丁玲女士所领导的“西北战地服务团”讲起,一直讲到1960年他又一次入狱为止。里面穿插了很多关于他歌曲的创作故事,讲到动情处,王洛宾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物我两忘,沉浸其中。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晚,韩琦没有离开,他和王洛宾促膝畅谈了一夜。后来,每当韩琦回忆起这个夜晚,都亲切地将其称为“黄金之夜”。这个夜晚,他从王洛宾那里获得了从来学不到的东西。在《我所了解的王洛宾》一书中,他深情地写道:“亦难怪那么多的姑娘投之以痴情,倘我是位姑娘,非嫁给他不可——爱情没有年龄的鸿沟。” 而谈到王洛宾的情感,似乎就不能不提当年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王洛宾与三毛之恋。作为王洛宾的好友,韩琦深知这段情感的始末。而三毛第一次去新疆见王洛宾,正是韩琦带路。 1990年4月,三毛被王洛宾的歌曲征服,慕名从台湾来到新疆。在王洛宾处住了一个星期即回了台湾。同年7月,三毛再次来到新疆,在王洛宾家中住了近二十天后,因母亲身体不好回到台湾,期间她在新加坡的《联合报》上发表了题为《“西北民歌之父”一鞭钟情》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三毛以其精美而简洁的语言,介绍了王洛宾代表性的音乐作品。 但谁料想,这却也成了三毛的绝笔篇章。1990年11月,三毛在台湾自杀身亡。这让王洛宾伤心不已。他为此写了一首歌,题目叫做《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而这也是王洛宾的最后一首情歌。“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又等待,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又徘徊。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且莫对我责怪!为把遗憾赎回来,我也去等待。每当月圆时,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等待,等待,等待,等待——越等待,我心中越爱。哎——等待!” 正是这首歌,让韩琦感觉到,王洛宾与三毛之间,是从内心迸发出来的真挚的情感。韩琦说,三毛是被王洛宾的歌曲打动,是慕名而来,她崇拜王洛宾,并且将这种崇拜转化成了爱。这是正常的男女之情,却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对此,韩琦曾经与王洛宾有这样的对话: 韩琦说:“三毛想嫁给你,你娶了他不就完了?何必弄得风风雨雨的?” 王洛宾说:“面对您,我不说半句假话。三毛年轻,她凭一时的热情办事;而我已经是七八十岁的人了,难道也凭热情办事吗?我娶了人家,今日她当新娘,明天她就要为我送终,这不缺德吗?因此我拒绝了。你不要对别人说啊。” 韩琦说:“我明白了,三毛的死与你也有关系啊。” 王洛宾半晌未语。又言道:“是的,我很内疚啊!但谁又能想到呢?1994年我去美国访问时,萧军的妻子也曾问到过三毛的死因,我也是如实说的。” 一段才子与佳人的绝美爱恋,就这样落下帷幕。 与笔者的交谈中,韩琦深情地唱起了《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眼中泪光点点。
临终嘱托,韩琦含泪为王洛宾写书立传 1996年3月14日,王洛宾去世。唱着他的歌儿,去了那遥远的地方。当时韩琦因为腿伤没能见王洛宾最后一面,弥留之际,王洛宾对他的孩子们说:“我没见着韩琦,你们给韩琦带个好,告诉他我走了。”并且一再叮嘱,他的传记一定要韩琦来写。 老友去世,韩琦悲痛无比,含泪为他撰写了碑文。在碑文中,韩琦写道:“他的人生艰难而悲怆,他的歌声婉丽而欢畅,他情托日月而义薄云天”,深切表达了对王洛宾的钦佩之情。 在王洛宾活着的时候,就和韩琦约好,让韩琦为他写传记。从狱中十年,到出狱后十年,韩琦是最了解王洛宾的人。为完成好友嘱托,韩琦认真整理资料,终于写出了《我所了解的王洛宾》一书。对于王洛宾的艺品与人品,都作了高度的评价。 在书的最后,韩琦这样作结:“洛宾先生,关于您我写完了。有什么欠当之处,等我们再会面时,聆听您的批评吧。”两位至情至性的好友,就这样做了来世的邀约! 2007年,王洛宾纪念馆在青海落成,韩琦应邀前往参加奠基典礼。在奠基仪式上,韩琦始终沉默,未发一言。仪式结束后,他在王洛宾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并在留言簿上写下:“再见了,难友,我所承诺的已经全部完成。”写完之后,涕泪滂沱。 曾经有一个记者撰文记述韩琦与王洛宾的交往,题目叫做《用鲜血写成的友谊》。的确,这么多年的友谊,有血亦有泪。在韩琦眼中,王洛宾是难友,是长辈,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是德艺双馨的正义歌者。 从韩琦家走出,暮色四合。这是北京的初冬,空气清冽。我的心,却暖暖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韩琦与王洛宾的交往,已经超越了兄弟手足。他们的友谊,在饱蘸血泪之后,绵延成了一株不惧风寒的常青藤…… 李风玲
致读者 安丘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文化底蕴丰厚。为充分挖掘安丘的人文历史,弘扬安丘文化,《潍坊晚报·安丘读本》特开辟人文专版,专门刊登介绍安丘文化名人、安丘风物或者与安丘历史文化相关的文章,字数要求在4000字左右,三至四幅图片。欢迎文史专家及文史爱好者赐稿!投稿邮箱:wfwbaqdbfk@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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