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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曾有几个出色的室友,她们灵动鲜活,性格各异,带给我最美好的时光,教给我宝贵的东西。小乌龟就是其中之一,我称她——在路上的女孩。 之所以叫“小乌龟”,是因为她由于发烧没能出现在刚入大学的集体照上,深感遗憾之余,她提笔寻一人头顶空白处画上一小乌龟,说那就是她。我们笑她终于出现在集体照上了,只是那位头顶乌龟却不自知的同学实在冤得很。 “小乌龟”有很强的求知欲和旺盛的精力,对什么都兴致勃勃。打篮球、学摄影,只要喜欢上就会一直坚持下去。她喜欢交朋友,那时我们活动都是以宿舍为单位的,跟其它宿舍没有太多交集。而她却没有这种界限之感,出入于每个宿舍,跟许多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大学期间她曾有过壮举,便是在我们的掩护下,孤身一人游历了7个省。她又是个喜欢深思的女孩,对很多问题思考得很深很细致,这在我们那懵懂的年纪并不多见。但她小小的个子,天真的脸庞,还有那夜莺般悦耳的童音又常会被人看作小女孩儿。 毕业之后她一如既往的天马行空,会在一个地方工作几年,攒够旅行的钱后立马辞职,踏上梦中的旅程。 毕业后第一次相见是在苏州,她已结束了上海的工作,去西藏、青海待了两个月,又来苏州找工作。在那响着苏州评弹的巷子里,小小的她背着高过头顶的行囊向我走来,晒得黑黑的脸庞泛着两坨高原红,活像一只“忍者神龟”,但仍是那么精力充沛,兴致勃勃。晚上我们住在一家颇有情调的青年旅社,公共客厅有大红色的沙发,可以选了碟片窝在里面看电影。她随身带着一本克里希那穆提的书,还有一本牛皮色的日记本。那时我给自己定了任务,睡前也在疯狂地背英语,她不嫌我聒噪,而是和我一起背诵。她总是这样,将可学之物悉数学来,像河流裹卷了泥沙。 再一次相见便是在她新的工作地点——深圳。我们畅聊了几个小时,然后去看了来深圳巡演的著名音乐剧《猫》。在她的住处,她帮我打好水用来泡脚,还给我煮玉米粥喝。然后我们便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在深圳她依然很充实,每周末都和驴友们相约活动。 最近她又辞了职,跑到东南亚转了一圈。在泰国禅修,呆在农场;在柬埔寨教了一个月的中文;老挝学做老挝菜、冲浪;还去了尼泊尔和印度。在特雷莎修女的仁爱之家做义工,在克里希纳穆提的学校和农场呆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在云南呆了一个月。 她的下一步目标是回来做农场,自然农耕,不拔草、不施肥、不打农药,再下一步可能就是做幼儿教育,可是苦于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谈及华德福教育,她建议我做华德福式幼儿园,从小帮孩子们建立完整的人格。她看到的克里希那穆提的学校,学生用的是牛津教材,自己去选今天想学什么,学完老师做记录,每天有个小测验是必须掌握的技巧,有问题和老师一对一沟通。她在云南还遇到了做灵性教育的萧望野,大理还有一家“蔬菜妈妈”、一家“猫猫果”,都是在做幼儿教育的。 她一直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后来就觉得应该融入自然,那是最彻底的反省,她说。而她在斯里兰卡瞎逛的一个月感悟到的就是我们忘记了理想这种东西。 我反复看着我们的对话记录,想着她现在的生活,真想立刻背上行囊,开始我梦寐以求的环球之旅。旋即,我又想到还有种种羁绊种种牵挂,还是等两三年再说吧。我悲哀地认识到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大差别,也是她区别于普通人的地方。 人们都说世界上最远的是想到和做到的距离,她却轻而易举地将梦想照进现实。人生怎么过都可以,而她,无疑选择了比较精彩的那条路。我佩服这个永远在路上的女孩。 赵慧(作者系诸城市文学研究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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