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毛泽东点名采购各种农产品为斯大林祝寿,亲笔写电文
　　去冬菜贱。尤其大白菜,没想到身价跌成那样,一块钱买七八斤。此情形令菜农始料未及,也让笔者心生感慨。我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安丘农村,尝过忍饥挨饿的滋味。回想当年,相依为命的主食主菜各一样,就是红薯(俗名地瓜)与白菜。它们产量高,吃了能顶事儿。如今见了大白菜,心头还是颇有些感恩情结。其实何止本人,连一代伟人毛泽东都对安丘大白菜情有独钟。现在就说说建国那年毛主席拿它给斯大林祝寿的事儿。

◥毛泽东亲自改写的两张　　电文。(资料图片)
▼1949年毛泽东出访苏　联,和斯大林等在一起。　(资料图片)
　　不满原拟采购电文
毛主席亲笔改电稿
　　请先看一封毛主席亲笔改批的加急电报。电报16K纸大,共两张,它是我最近在有关领导和部门帮助下实拍来的。现将电文内容抄录如下(为便于阅读,对错别字作了改正,并加注了标点):
“万万火急　　即刻发
　　山东分局:斯大林同志今年十二月廿一日七十大寿,中央决定送山东出产的大黄芽白菜、大萝葡(卜)、大葱、大梨子作寿礼,请你们接电后于三日内(即十二月四日以前)购买,每样五千斤,共二万斤,由中央派飞机到济南接运。飞机于十二月四日到济南。请注意时间。你们采购上列各项物品(大黄芽白菜、大葱、大梨、大萝葡(卜))时请注意选择最好的。
　　　　　　　　　　　　　中央
　　　　　　　　十二月一日下午五时”
　　电报等级4个A。
　　电文读下来,读者也许不以为然。因为毛主席在电文中是说山东的大黄芽白菜。山东大着呢,一百多个县,怎知就是指安丘的呢?别着急,请再仔细看看。原来,这封电报是毛主席在一封原拟稿上改写的。最初的草稿是这样的:
　　“山东分局:请即派专人购买诸城、安邱(丘)出产的最好的大白菜、大青萝葡(卜)(圆的)及莱西黎(梨)子各五千斤……”
　　显然,原拟电文并没有讲明事情原由,指令性较强。毛主席添加上原因后,不只是缓和了语气,还更加引起操办方的重视,增强采购时的号召力。这是他的高明之处。但是,原拟文也有值得注意的东西,那就是点出了三个具体采购的地方:诸城、安丘、莱西,虽圈改后仍清晰可见。该传真电报发来后,山东分局是断不会轻视的。因为电文中一再强调,要最好的。因此,就绝不会随随便便从某个地方各弄五千斤了事。当时安丘、诸城产的大黄芽白菜、圆形大萝卜以及莱阳梨在中央是挂了号的。所以,尽管现在我们找不到当时的操办者去加以证实,但仍可以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当年送到莫斯科的山东大黄芽白菜、圆形青萝卜等均采购于安丘和诸城。
主席选安丘大白菜
应是听了江青建议
　　毛主席怎么会想起拿大白菜这种最普通的农产品作寿礼呢?
　　众所周知,毛主席一生倡导艰苦奋斗,自己从来不做寿,更反对请客送礼。但是,为了人民和国家的利益,为了民族的解放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他却有多次为别人祝寿和送礼的经历。他给他的老师徐特立祝过寿,给画家齐白石祝过寿(严格讲是补寿,事后送的寿礼),也给普通的老百姓祝过寿。1947年,他在陕北枣园指挥解放战争期间,曾为枣园村24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集体祝寿。毛主席给老人们送的寿礼是:每人一条三道蓝杠杠的毛巾和一块肥皂。老人们接到这些礼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简朴、最实用的寿礼了。
　　毛主席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打仗如此,送礼竟也如此!1949年这次祝寿的对象,可是社会主义“老大哥”苏联的领袖斯大林。送什么,怎么送,显然是动了一番脑筋。
　　关于这次祝寿礼品,一些个人回忆录和文章皆言,完全是毛主席亲自选定的,但同时又指出江青闻讯后迫不及待插手选送礼品。许多文章说,江青再三建议,带些能表明中国国情的礼品去,还说,毛主席对江青插手此事极为恼火。一次,他问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出国带的礼品选好了吗?”杨尚昆说:“选了一些,江青同志正在帮我们一起选。”毛主席一听,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口气很严厉地说:“你们不要找她,她不懂这方面的事,这是和外国人打交道。”杨尚昆说:“江青同志最近刚从苏联回来,有些情况她可能比较了解。”毛主席真动了气,声色俱厉地说:“你们怎么非要她插手呢?”
　　说实话,我看到这里,是将信将疑的。毛主席如果不让江青插手,可咱们看看最后送到莫斯科的“寿礼”,又全部是江青提议的,包括山东的几样农产品、景德镇的瓷器、湘绣斯大林头像、浙江龙井茶等,这该怎么解释?显然,文章写得让人有不信服之感。江青和毛主席的关系不好是不假,但不是在这个阶段。建国之初,俩人处得还可以,毛主席还让她代表自己去车站送开完新政协会的宋庆龄。
　　我不主张文史作者这样定调写东西。当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后来成了反革命集团主要成员,那是后来的事。我觉得,在决定送苏礼品的问题上,毛主席一定询问并征求了江青的意见或是江青主动说了自己的看法,特别是毛主席又没到过苏联,苏联缺新鲜蔬菜和水果的事极有可能是刚从苏联回来的江青告诉他的。而电报草稿提到的诸城,就是江青的老家,这顺理成章会出自她的建议。在众多的回忆文章中,只有当时随行的俄文翻译师没有回避,他说送农产品作寿礼给斯大林确实是江青提出来的。江青还真有点摸着了主席行事的脾气。关于此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据卫士李家骥回忆,周恩来、罗瑞卿提出衣着也要准备,按国际礼节,应着黑色礼服,穿黑色皮鞋,甚至袜子也是黑的,毛主席说:“怎么这么复杂,我就不穿黑的!”后来周总理再三做工作,毛主席就说:“这样吧,做一套黑的,再做一套灰的,生日那天穿黑的,其余时间不穿。”
大白菜换回小汽车
多次扮演社交礼物
　　1949年12月21日,斯大林的70岁生日庆典在莫斯科大剧院隆重举行。毛主席受到特别的款待,被有意安排坐在了斯大林身边。从图片上看,毛主席位置很抢眼,表情很冷漠。据了解,这是因为前一日毛主席与斯大林会谈时,斯大林根本不提条约的事所致。好事多磨,后来还是谈成了,周总理从北京赶来签的。而毛主席送的生日礼物在斯大林的授意下,存放在了普希金博物馆第一号展厅。展厅里悬挂着五星红旗,还有毛主席挥毫写的具有浓郁中国风格的祝寿对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1950年2月17日,毛主席、周恩来打道回府。列车在抵达满洲里车站时,苏方把斯大林回赠的礼物一辆高级小轿车转到了中国的火车上。毛主席用白菜、萝卜换回来了小汽车,用现在人的眼光看,这笔买卖做的划算,同时也会觉得,“老大”就是比“弟弟”财大气粗。但在毛主席眼里,还是大白菜实用。自此之后,优质耐寒的山东大黄芽白菜在毛主席那里挂了号。从莫斯科回来不久,他又拿大白菜送给了宋庆龄。
　　新中国成立不久,王胡子(王震)从新疆弄了两只熊掌送给毛主席,一大一小,毛主席对机要秘书高智说:“大的送宋庆龄。”这个礼物,宋庆龄收下了,但没见表示。可是,1957年冬,当毛主席派人给她送去了山东大白菜,宋庆龄似乎比接受大熊掌还高兴,亲笔复信毛主席:“承赠山东大白菜已收领。这样大的白菜是我出生后头一次看到的。十分感谢!”
　　瞧见了吗?山东的大黄芽白菜,再说具体一些,就是安丘一带产的大白菜,就曾有这么大的魅力和用场。有人说,之所以叫大黄芽白菜,这是因为包在里面的菜叶由于见不到阳光绿色较淡,以至呈淡黄色而命名。不过,据专家介绍,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该菜是与南方黄芽菜杂交品种。
　　中国大白菜的历史可谓悠久。在西安新石器时代半坡遗址中出土的一个陶罐里就有白菜籽,这标志着中国有6000多年种植白菜的历史,是除稻谷以外最古远的中国原产作物。解放后,大白菜的品种不断更新换代,当今反季节蔬菜的出现,使大白菜的身价大不如前了。但要说起大白菜的历史性贡献,又有哪种蔬菜能比得上呢。
　　　　　　　　　　　　　　　张漱耳

致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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