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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很漫长的一段岁月。但在蓦然回首间,却是一幅清晰的画面: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每次去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时,都会顺手买一份潍坊晚报。那时的潍坊晚报,就像一位朴素的邻家女孩,简约而亲切。那时与潍坊晚报的接触,因为种种原因而时断时续。直到我在潍坊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它才真正地融入到我的生命中。 最初对潍坊晚报,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仰望。每次阅读刊登在上面的美文,我都心怀仰慕。那些或优美或犀利或忧伤的文字,就像一个个美丽的音符,对我充满了诱惑。对一个喜欢写作的女孩来说,能够将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该是多么神奇而幸福的一件事啊。只是,因为自己的不自信,我从不敢将那些信手涂鸦的文字寄出去。 直到2000年,我在潍坊晚报上发现了一则征文启事,是关于巧手制作方面的。记得当时,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写了一篇编织毛衣的小短文,并附上了自己穿着那件毛衣的照片。不到一个星期,我的那篇短文和照片竟然在潍坊晚报上刊发了。当时的那种欣喜与感动,是用语言难以描述的。对我而言,这篇短文就是我在文学之路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就像一枚钥匙,开启了我敢于投稿的那扇大门。 那时的我刚刚成为一个母亲,最初那段突如其来的忙乱使我难以应付,尽管如此,我依然没有放弃写作。很多个日子,我坐在马扎上,将稿纸铺在床上,写一会儿字,再抬头看看睡觉的儿子。这样的写作方式,一直保持了两年。虽然有些辛苦,但每当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在潍坊晚报上,那些辛苦就微不足道了。 那时,我经常投稿给张兴娥、陈红莉等编辑老师,她们就像和蔼可亲的姐姐,指导我走进更宽阔的文学之路。后来,我成为了潍坊晚报的通讯员,不仅认识了一直给予我指导却从未谋面的编辑老师,还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文友。那两年,是我文学路上收获最多的一年。虽然发表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豆腐块”,可我却因此有了自信,使自己的爱好有了上升的空间。 潍坊晚报于我,就如一个温暖的摇篮,滋润着我的成长。如今的潍坊晚报,就像我一位相濡以沫的朋友,不需要刻意地想起,却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在想象,即使有一天,我成为齿落发白的老妇,我依然会在阳光灿烂的阳台上,戴着老花镜,安静地阅读那一张张飘着油墨香的潍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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