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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圣,笔名火苗。1937年10月出生,潍坊市人。历任小学、中学、中专语文教师,潍城区创作室主任,专业作家。1954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开始儿童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旧巢》、《绿蚂蚁》、《秦始皇》、《皇太极大帝》等,儿童中长篇小说、童话《小黑妮儿》、《木鼓和鼓手》及《黑森林系列》等,并多次获奖。其小说有的制作为动画影片,有的译为外文出版,有的被编入师范院校的儿童文学教材。 写作的过程就是创造的过程,它在给作者带来艰窘和苦恼的同时,也会带来创造的快乐。 我觉得一个人既然选择了文学写作,就要耐得住寂寞。 今后,我打算继续把日子这样过下去。写作、阅读、学习、思索,并把这看作是一种不可代替的有益于身心的幸福…… 早期创作大量童话小说深受欢迎 中外教育家们都认为,人的终生事业往往来自儿童时期的兴趣,这大体上是不错的。我从小就耽于幻想,头脑里有个人物众多的幻想世界,那里面有许多曲折的故事。如有机会,还愿意把自己的幻想故事说给小伙伴听……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这一“功夫”就用到了“作文”当中,而且屡屡受到语文老师的表扬,他们就是我走上文学道路的引路人。 初中一年级时,我写了一篇农民踊跃缴纳公粮的小故事,偷偷地投寄给《山东文艺》杂志,一个月后居然发表了,这件事使我在学校里出了名。 做教师之后,由于年轻,少先队工作是必须兼任的,于是我理所当然地要给团、队报纸写文章。全国主要的团、队报刊都发表过我的长长短短的通讯、小说、故事和童话。那大概就是我真正创作的开始。 1956年春,我的第一部小说《小黑妮儿》出版,有点影响,第二年,就被译介到苏联去,还得了儿童文学奖,被列为中小学课余读物。在国内也印了十多次。从此,我的小说、故事就发表得更多了,还参加过几次山东省和上海的青年作家会议。 像那时的许多文学作者一样,我没读过正规的中学、大学,没受过系统的文学教育,这样的缺陷,我只好用拼命读书来弥补。 “文革”后,是我写作的“爆发期”,由于我在儿童文学方面有了一定的基础,便以写作少年儿童文学为主。首先,我大胆抛弃了童话的许多老套路,积极地介入生活,在写作中有机地融入小说的因素。我的尝试是成功的,十几年中,我的“童话小说”大受欢迎。国内主要的少年儿童报刊,都经常刊载我的作品,并被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和师范大学教材,一连出版了十几部单本和合集,获得过包括“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在内的多次奖励。2000年,我被《中国少年报》评为十大著名童话作家。2001年起,我为中国文联出版社写作“童话小说”,先后出版了“黑森林系列”,其中包括《遭劫魔鬼岛》《鬼船》《金猱王》《别怕恋上小鬼妹》《追寻蓝蜻蜓》等二十部中长篇。《文汇读书周报》等报刊给予了较高的评价。
偶然的机会转入到历史小说创作 2003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开始转入历史小说的创作。 有的朋友惊奇于我怎样做到这一“突变”的。其实,几年前,我就极为关注历史小说的创作,读了大量中外历史小说名家的作品,研究他们的创作观点和理论根据。首先他们认为我们所知道的历史叙述,除了框架之外,大都是不真实的。因为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历史的原貌,也就是说我们永远也得不到第一手的历史资料。鲁迅把中国的历史研读、分析得通透烂熟。他说:如果仔细地阅读司马迁的《史记》,你就会由衷地感觉到这部史学典范,在很大程度上竟是一部小说,越是写得具体、生动的地方就越是出于虚构(如其中的《鸿门宴》),所以鲁迅称《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有人说,古代的史官大都是正直的、刚正不阿的人,刀压在脖子上也会秉笔直书的。这样的史官或许有过,但绝不是多数。即使真有那样不怕杀头的史官,他也只能依靠自己局限的立场、认识和极端落后的搜集方式,甚至道听途说来写作,他能够写出绝对真实的历史来吗?所以,有的历史小说作者标榜自己的作品,句句、事事都有出处,是多么可笑和荒谬! 另外,鲁迅早就批评过古代历史只是帝王将相的家谱,老百姓是“被缺席”的。上至春秋战国下至清代末年,几乎所有的皇帝,他们的生卒年月上下传承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可是近代大名鼎鼎的作家曹雪芹的家世却至今尚在历史的雾霾中,何况普通的黎民百姓!
大胆展开想象出版九部历史小说 美籍俄人纳博科夫是位有世界影响的作家,他的论著几乎成了作家们的教科书。他曾一再强调文学的特点就是两个字:“虚构”,没有“虚构”就没有文学。要想写好历史小说就要好好做足“虚构”的功夫。 历史小说的虚构,绝对不同于如今流行的“戏说”。“戏说”是以历史为背景,为了商业利益而胡编乱造。而作家的虚构是为了达到历史的深处,使历史上升到哲理的高度。其中最关键是“历史感”。即,你虚构的情节和人物,必须让读者感觉到是发生在真切的历史氛围中。 依照以上原则,我写了《妇好》《秦始皇》《刘邦》《李渊》《努尔哈赤》《皇太极大帝》《康熙大帝》《雍正皇帝》《释迦牟尼》九部历史小说,共五百多万字。出版后,在报刊、网络上许多人发表过评论,有趣的是,得到好评的往往是那些写得淋漓酣畅的虚构的人物和情节。 每写一部作品之前,我都是仔细地阅读这些人物的传记,尽量地多找几种版本,常常是边读边记,并自己编写人物的年谱和大事件,直到这些人物由陌生转而熟稔,其性格的各个方面都呼之欲出以后才动笔,几乎就在同时,那些虚构的人物和情节也就面目清晰、须尾毕现了……写作的过程就是创造的过程,它在给作者带来艰窘和苦恼的同时,也会带来创造的快乐。我写的这些人物,因为都是历史上的帝王将相,早有多人写过。为了保有自己的写作特点,我一般不看别的作者的同类作品,以免受其影响。
心无旁骛 埋头写作 现在由于网络阅读的盛行,不少读者嗜好那些“快餐”文化,严肃文学迅速走向边缘,即使是著名作家的作品也面临着出版的困难。由此有的作家不得不放下笔墨,经商或到大中学校去教书了,还有人哀叹文学就要走向衰亡。 我认为,只要有人类,有生活,文学就绝不会消亡。人在需要生活资料的同时也需要精神生活,需要包括文学在内的一切艺术。纸质阅读较之网络阅读,其情趣和感受的高低是大为不同的,网络是绝对代替不了书本的!目前,许多文化人除非必要,已渐渐地离开网络,甚至有人拒绝网络写作,我认为这是对过度现代化应有的抗争。可是还有部分年轻人却仍然沉溺在网络中,须臾不能分离。因此,作家们还要在文学的边缘长时间地等待,逡巡…… 大多数的作家已经把文学融于血肉,阅读和写作已经是他们不变的生活方式。他们明白,一部作品只要出世,就是一种存在,就有它的价值,不一定非要出版。我觉得一个人既然选择了文学写作,就要耐得住寂寞。十多年来,我尽量摒弃一切不必要的社会来往,心无旁骛地埋头写作。今后,我打算继续把日子这样过下去。写作、阅读、学习、思索,并把这看作是一种不可代替的有益于身心的幸福…… 孙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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