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返京未果突患中风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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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未果突患中风离世
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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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未果突患中风离世
  1995年郭味蕖铜像落成时,书画界人士纷纷前往郭味蕖故居参观。前排左三为著名画家于希宁,前排左四为著名画家娄师白,后排左三为本文作者赵笃珍。    赵笃珍 供图 本报记者 王来臣 翻拍
  郭味蕖美术馆。本报记者 孙锦 摄




补开追悼会  举办遗作展
  1979年2月,郭味蕖去世后的第八个年头,中央美术学院党委作出“关于郭味蕖同志问题的复查报告”,推翻了历次运动和“文革”中的错误结论及诬蔑不实之词,宣布“郭味蕖的成分应为自由职业者。1956年关于郭味蕖成分为地主的结论和1969年郭味蕖成分为地主兼自由职业者的结论均应撤销。肯定他到美院后,工作一贯认真负责,在花鸟画推陈出新方面有一定贡献,建议为郭味蕖同志补开追悼会,举办遗作展览。”  1980年1月,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郭味蕖追悼会隆重召开,会场前垂着两条长长的挽联,是国画系师生为郭味蕖先生写的:“想满园桃李春风犹暖 惟寒岭竹梅冰雪更鲜”。文化部部长黄镇、林默涵等领导送了花圈,姚仲明、吴作人等参加,由朱丹同志主持,陈沛同志致悼词,悼词中对郭味蕖因“四人帮”极左路线迫害最终因病去世表示出深切哀悼,对郭味蕖的思想和工作表现,对其艺术教育上的成就,对其所从事的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研究,尤其是花鸟画的创新精神及其开辟的新途,给予高度评价。
  郭味蕖的遗作展于1980年1月24日在中央美院陈列馆展出,有100多件作品。叶浅予、李苦禅等出席观展,会标大字请吴作人书写,前言是郭怡孮请叶浅予作的。遗作展后来又在中国美术馆、潍坊等地展出。《写意花鸟画创作技法十六讲》等著作及各种版本的画集也陆续出版。
  1992年,潍坊第九届国际风筝会期间郭味蕖故居陈列馆在疏园基础上落成,前院花丛中是著名雕塑家钱绍武为郭味蕖做的塑像。2008年郭味蕖美术馆落成,现在两馆又实现统一运作,郭味蕖故居进行了整修并重新开馆,举办了中国书画名家馆潍坊年会暨二十世纪中国书画名家馆馆藏精品联展活动。两座场馆的正常运作,接连不断的高规格艺术展览的连续奉献,都是对郭味蕖的最好纪念。
突然摔倒,中风昏迷已是病危
  1971年夏,大舅突然病情转重,连续卧床,我发现大舅的病腿粗胀并呈紫黑色。在大舅生病期间,我曾请张奇文、王奎里等名中医来家给他诊脉、看病。
  大舅的病时好时坏,有时我去请大夫时,携大舅亲自书写的纸条:“每欲赴院就医,又苦难于步履,深望先生公休之暇,挪忙莅余一诊,幸甚感甚”。所请大夫每次都是有请必到,有时看到大舅带病写作,无不为之感动。每次把脉开药后,嘱他注意休息,但只要身体稍有好转,大舅就又开始他的紧张工作。
  记得大舅生病卧床时,正赶上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他让我把车推到他的病床前,他上下打量后高兴地说:“这就好了,以后买东西不用用手提了。”
  1971年12月初,大舅听说周总理要邀请老画家为我国驻外使馆画一部分画,他积极做回北京的准备,可又听友人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北京将清理外地人员,建议他暂不回京,他心中怅怅不乐。
  一天早晨,大舅因起床过猛,突然摔倒,我赶紧找来同事、亲友七八人用地排车将大舅拉到人民医院,大舅的学生张绍良早已找好大夫在医院大门口等候,经医生诊断为脑溢血和血栓同时发生导致中风昏迷,大舅已进入病危阶段。
  因在文革中对大舅的一些错误宣传,大舅住院后,医院方面并不是很重视,表哥们打电报给北京有关领导汇报情况,领导复电医院方面:尽一切力量,积极抢救。情况马上就有了改观,在很短的时间内,医院的内科、外科、神经科的医生像走马灯似地轮流到病房诊视,但已无回天之力。

病重失语,抢救无效卒于故乡
葬礼冷清,只亲属送最后一程
  三天后,大舅的遗体由从北京陆续赶回来的表哥们与我护送到位于潍德路(现安顺路)的火化场,在当时的环境条件下,不允许有任何祭奠仪式,场面很冷清,只有我同三位表哥默默地站在那里为大舅送上最后一程。我们深深地向大舅三鞠躬,他的遗体身着黑色呢子制服,外套黑呢子大衣。大舅的遗容安详,若有所思,仿佛正沉浸于漫步山川园林的愉悦之中,或是正构思他将创作的宏幅巨制。他远离了世间的纷扰,远离了尘嚣。
  遗体火化前,怡孮表哥将大舅常用的、最喜欢的两支毛笔和一顶墨放到了他大衣右侧的口袋里。这时我在心里默默地祝愿:“大舅您一路走好”。我们在返回的路上,脚下的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已开始融化。
  大舅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那宠辱不惊、不卑不亢、百折不挠的人格魅力,让我由衷地敬佩。他那热爱生活、热爱自然,为绘画艺术而孜孜不倦、寤寐求之的大家风范令人仰慕。在与大舅相处两年的日子里,使我懂得了做画先做人的道理,他的一言一行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使我得到了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

  在大舅病重期间,几位表哥陆续从长春、北京赶到潍坊,当时老人虽已失语,但神志还清醒,他先是激动万分,后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们,那种对生活对亲人无限眷恋之情尽在不言中。
  绵孮表哥来得晚一些,怕老人太激动,便一直在病房的走廊上等着,由我去转告大舅的病情。在大舅临去世前的几天里,舅母不避讳周围的亲友,上身始终伏在大舅的病躯上,两位老人相拥在一起。直到大舅进入昏迷状态,舅母才由莫孮表哥陪同回家了。大舅临终时,只有绵孮表哥、怡孮表哥与我在场,两位表哥对老人说了好多话,主要是说他的一生无愧于天地,总有一天会有公正的评价,他未竟的事业我们将会永远继承。怡孮表哥坚定地表示一定将画画下去。我看到大舅临终时的痛苦状态,回想起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及他那慈父般循循善诱的教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几次跑到走廊上,任凭悲痛之情宣泄。
  大舅终因环境和条件所限,抢救无效,卒于故乡,时间为1971年12月21日下午6时,记得这天正好是冬至的前一天,悲痛中的舅母作诗悼念:
  他日戏言诗后意,
  今朝真到眼前来。
  毕生心血为艺尽,
  手迹珍存不忍开。
  仍将旧思怜子女,
  也曾因梦诉离怀。
  只求一息君存在,
  生死离别实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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