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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的群众艺术团体中,乔千懿和她的“新春天”惹来众人羡慕的眼光,有固定的优越的排练室、舞蹈室,有文化部门资助的服装、道具、设备,队员相对年轻,而她本人是科班出身。 酷爱音乐,特招进高中一年后考上大学 2013年12月22日,一个冬日的午后,在奎文区审批大厅六楼的奎文区文化馆舞蹈室里,阳光照进窗内,暖暖的,新春天艺术团约30名队员站成三排,正在乔千懿和于明华的带领下排练。 乔千懿是奎文区新春天艺术团副团长,从小酷爱文艺,她特意强调了“酷爱”两字。她小时候生活在诸城,那时总爱在院子里又唱又跳,是众人眼里的“疯癫丫头”,记得10岁那年,她在家里听收音机,听的啥节目,记不得了,根据情节,自己不由得就表演起来,最后竟掉了眼泪。她家附近有所高中,她常偷溜进去,趴在学校教室窗户上,听他们是如何发音,看他们是如何练功的。 那时小,也不知跟谁说自己打心底的那种喜欢。虽然父亲是老师,但并不知道唱歌也能考大学。初中毕业后,没有关于考艺校的任何信息,她几乎就要放弃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原诸城县文化馆的一位老师听到了她的歌,很是欣赏,就写了一封推荐信给诸城繁华中学音乐班,说有一个叫乔千懿的小姑娘唱得特别好,有培养价值,但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家住哪里。繁华中学一位姓王的老师就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乔妈妈,“您有个女儿叫乔千懿,她会唱歌,是吗?”乔妈妈说是,王老师上前紧紧握住乔妈妈的手,“可找到你们了,我要把乔千懿带到繁华。” 1981年11月,那时高中早开学两个月了,怎么办?还要等到下一年吗?王老师特别爱惜这棵苗子,等不到来年,经过多方努力把乔千懿特招进了学校。有了专业老师的指导,她自己又很努力,成绩提升很快,1982年5月,高校招收艺术生的考试开始了,老师鼓励乔千懿试试。抱着试试看的心理,17岁的乔千懿走进考场,与高三学生同台竞技。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她被原昌潍师专艺术系声乐专业录取,成了一名大学生。 17岁考上大学,年龄是班里最小的;高中上了不到一年,学艺时间是最短的;只会唱歌,艺术形式是单一的,当时班里有学过器乐的,有艺校毕业的。乔千懿深知底子薄,她自信勤能补拙,在宿舍里,拿着镜子练口型,下了晚自习,她总会在教室里多待一段时间,乐理基础差,她就捧着书看个没完。 说起梦想,乔千懿说当时信息匮乏,不知道该怎样去找指导老师,当年如果有现在这样的舞台,如中国好声音、最美和声、中国梦之声等,她会义无返顾地参加,但现在不行了,自己水平有限,而且这多是年轻人的舞台了。 1984年毕业,乔千懿很纠结,怎么办?按照当时的分配规定,她应该成为一名音乐老师,可她并不喜欢这份职业,觉得一成不变地讲课,很难有所突破。“还是信息不灵,不当老师可去深造,去学专业。”乔千懿说,她最终放弃了国家分配的机会,自己选择了进企业,“当时的确是够有勇气的。”正巧当时原潍坊印染二厂招工会干事,她凭着艺术方面的特长被录用了。 年轻时忙于生计,乔千懿并没有在文艺方面有所展示,但她心底的梦想从未放弃,一直参加企业组织的各类演出。
带团演出,区文化馆提供排练器材场地 离开企业后,她重拾梦想,常和几位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排练节目,也常被朋友拉着去参加演出,那合唱的阵势,让她无比羡慕,梦想自己也是这个团队的一员。2006年,乔千懿萌生了一个想法,“反正我们常在一起,不如组成个小团队吧,也好把大家更好地聚在一起。”三四个人一商量,一拍即合。除了热情和对文艺的爱好,没有任何人的支持,没有资金、没有场地没有名号,松散地活动,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多年。 说起这些辛酸,乔千懿眼圈泛了红。“师出无名不被认可,常招来大家质疑。”那些没有名号的日子里,乔千懿和朋友们尝尽了人间冷暖,常是大家辛苦排练了节目,因为各种原因到了现场却被告知上不了,那种失落和失望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到。 直到2011年10月,乔千懿和她的朋友们迎来了新春天。奎文区文化馆对外开放,知道有这么一帮人,唱得不错,演技也好,于是提供了场地让他们排练,丰富群众文化生活,艺术团正式成立,乔千懿和艺术团有了落脚地儿。 走进位于原昌潍师专校区的文化馆,她心里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这里是当初梦想起步的地方,如今,重圆梦想还是从这片土地上起步,她相信自己和艺术团一定会走得很远的。 乔千懿坦言,走进区文化馆排练室,她心里还是有点自卑的,人家是文化单位,自己是企业出身,会不会受到冷落呀。事实是,文化馆为他们准备了将近300平方米的合唱室和舞蹈室,100多套合唱服和演出服,钢琴、电钢琴、合唱台等,每次排练都有专业老师陪同,“哪个群众艺术团能有这样的待遇?我是打心底里感动。”乔千懿对此很满足,从最初的十几个人到现在固定队员近80人,零散队员接近200人,每次演出,区文化馆都会派工作人员陪同。 2013年1月,艺术团有了“新春天”的名字。之前演出,还是师出无名,代表哪个单位,就报哪个单位的名字,“其实当时也没有什么目标和规划,大家都是因为爱好走到一起,能有个登台机会就行,没考虑其它,现在得考虑作品的应用性、社会效应。”乔千懿不断提升着作品质量。 老公辅导声乐 儿子常来赞助 乔千懿的老公是老师,儿子曾留学意大利专攻声乐。老公看到乔千懿整天围着艺术团转,就提醒她,队员水平要提升,需要相对专业的指导,“我去辅导队员的声乐培训,然后再给艺术团搞点创作。”既然老公主动请缨,乔千懿欣然应允。 团队需要正规的声乐训练,只要排练就一起来。在业务上进行综合支持和指导,通过辅导,很多队员长了见识。儿子平时工作忙,遇到演出就来“赞助”节目。2014年新年音乐会、周年汇报演出结束曲《为祖国干杯》,六名领唱中就有乔千懿一家三口。 2013年10月,一名队员的母亲生病住院了,乔千懿事先并不知情,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赶到排练室,他准时到达,排练完了顾不上交流急着要走,乔千懿问怎么回事,他才说母亲住院了要去陪床。闻听此言,乔千懿不知该说啥,只说了一句“你赶紧走,祝老人家早日康复”。“我当时能说啥呢?队员都这么敬业。”乔千懿说,有这样的队员,她没有什么可懈怠的,要把所有的技能传授给他们,要把团队打造成一流的群众艺术团队。 十艺节期间,演出任务重,排练次数多,合唱排练效果与预想的差别很大,好多队员年龄比乔千懿大,她也明确说明,对事不对人,每次批评指正都是针对排练的节目,大家也很服气。“群众艺术团体都是松散式管理,对队员缺少有效约束力,我必须以对自身的严格要求来带动大家。” 面对这一切,乔千懿动情地说:“光我自己能砸几个钉?没有团队就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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