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6版:潍河岸边的诗人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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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诗人传奇浪漫一生
2014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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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诗人传奇浪漫一生
  顾城与妻子谢烨。(资料图片)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是顾城的经典名句。顾城是朦胧诗代表人物,是著名的“童话诗人”。1973年,顾城随父亲回到北京后写过诗,学过画,做过木工,很多年都过着漂泊的生活。很多人都说顾城是个有点神经质的疯狂诗人。1988年,顾城与妻子谢烨在激流岛结婚,并生下儿子小木耳。1993年,37岁的顾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然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火车上邂逅谢烨并终成眷属
  1973年顾城回北京,他做过搬运工、锯木工、借调编辑等。他从1974年开始在《北京文艺》、《山东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
  1979年,顾城和谢烨在火车上相识。当时在南京站时,别人占了谢烨的座位,谢烨没有说话,就站在顾城身边。当天晚上,两个年轻人开始交谈,谢烨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此时的顾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给谢烨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
  第二天早晨,火车快到站了,顾城掏出纸片写下自己的住址。车到站后,谢烨慢慢收拾行李。出站后,俩人向两边走去,顾城把自己的地址交给谢烨就下了火车。
  后来,谢烨按照顾城的地址找到了顾城的家,俩人一起谈论哲学。分别前,谢烨给顾城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就这样,俩人开始了书信往来。顾城与谢烨相恋四年,其间四次绝交过,但顾城猛“追”。1983年顾城和谢烨结婚,1987年一同离国。
为了理想王国放弃亲生儿子
  谢烨在去新西兰之前就有过一次怀孕,顾城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对自己的骨肉充满期望和好奇,而是在整整一个星期里,向妻子抱怨说,这个孩子会把他逼疯,谢烨不得不独自去做人工流产。
  到了新西兰后,妻子第二次怀孕,顾城故伎重演。但是妻子认为自己已过三十岁,再不生育就晚了,便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打胎的时间,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男孩。顾城说,儿子木耳是他童话城堡里的毒菌,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
  顾城有了孩子后,他认为自己的亲生孩子影响了妻子对他的关爱。另外,他觉得木耳是个男孩,不能进入他幻想的女儿国,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让他无法工作。谢烨为了她所爱的两个男人都好,幼稚、可怜的谢烨不得不把孩子送给了新西兰当地人。
  后来顾城给木耳的文章中,说他会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对木耳好,但他没有办法解决人伦亲情和他幻想的王国的矛盾。有一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顿时心里明亮了。他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王国,接回小木耳,过正常人的日子。他对小木耳说“我要你带我回家”。他激动地把他的心情告诉谢烨,但谢烨却冷冷地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酒会上顾城夫妇与英儿相识
  顾城和英儿、谢烨在一个诗会认识,谢烨对英儿讲了关于顾城的很多事,顾城的脾气、爱好等等。这些话英儿都记住了,而且对顾城投其所好。
  英儿是一个极有特点的女孩,她与顾城原来就认识,也很崇拜顾城。在她看来,顾城就是“神”。在新西兰见到顾城后,英儿发现顾城依然是“童话诗人”的形象。
  顾城的生活能力极差,尤其是到了国外,离开了妻子几乎无法生存于社会。在某种程度上,谢烨成为顾城的全职保姆兼全职助理。
  谢烨由于顾城生活上的低能,她付出太多,操劳太多,正日益变成未老先衰的黄脸婆。虽然英儿也很同情谢烨,但她更加同情顾城。
  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在一旁促成这件事。
杀妻后自缢身亡
  顾城定居新西兰后,他的标志性特征就是永远戴一顶高高的、新西兰羊毛编织的翻边厨师帽。
  1992年,顾城夫妇接到了去德国讲学的邀请,顾城想放弃,他说,除非英儿一起去。谢烨央求英儿劝说顾城,不要放弃这个机会,至少也可以给家里困难的经济状况带来一点缓解。顾城夫妇临去德国之前,顾城要求英儿在家等他们回来。顾城在德国听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人跑了,还结了婚。虽然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但顾城特别痛苦。
  后来,顾城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叫《英儿》。在书完成后,顾城打算和书里写的那样自杀。顾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说:“我如果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书肯定可以热卖。”顾城想通过这本书给谢烨留一笔钱。后来书写完了,但并不是谢烨想要的样子,谢烨觉得里面的英儿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兴。
  1993年10月8日,新西兰北部一个小岛上,顾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本报记者 刘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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