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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棣在实践一年后,从1973年开始“开班带徒弟”,一直教到他离开宣传部。他东拼西凑,外加自己的工作经验,自己编写了教材,给来自潍坊各地、各单位的学员授课。张家棣的培训班常年开课,不少学员一待就是一两年,教学相长的过程中,他的培训班出了数十名有功底的摄影爱好者。 利用外出的机会查资料编写教材 “我刚开始在报道组干摄影的时候,不少人都认为拍照很简单,是个‘耍孩子’才干的事儿,不会有大出息。但从1973年开始,我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系列新闻照片,让我对这份工作更有信心,也有了一定的底气。”张家棣说,从那年开始,除了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他开始办摄影学习班,培养摄影人员。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摄影也算是一门稀罕的艺术。凭当时大家的收入状况,各单位领导即便很支持,在时间、财力上也不允许老当学徒、老交学费,看不到实实在在的成果。”于是,张家棣就从参加市宣传部门举办的专兼职通讯报道学习班的人员入手,物色有一定文字水平、年轻、对摄影有兴趣的学员,留下来参加摄影培训。 开培训班之前,张家棣反复琢磨,利用每天发稿之后的空闲时间,东拼西凑地写了一本“很不像东西的教材。”“讲课要讲出真东西来,我曾用出差或参观展览的机会到青岛、济南找新闻摄影方面的书籍,还去过北京西四旧书店,找了七八本新旧不一的书,都是关于怎样摄影、怎样配洗照片的药水、照相机的原理之类的书,但是没有怎样采访、提炼主题的书。我只能结合自己的经验教训,边学边讲给学员听。”张家棣说。 报名参加摄影培训的人员异常多 张家棣的培训班就设在报道组的办公室,全年开课,并没有严格的学期制,理论课只是零散地讲一下。实际操作则是由他与另一位年轻的摄影人唐恕一起,带大家到第一线实践。讲制作照片时,除唐恕参与外,张家棣还找到楚文彬老师寻求指导。 在七八年中,摄影学习班长流水、不断线,每年总能办三四期,有的学员在市报道组一待就是一两年。学习班是小班授课,多则六七个人,少则四五个人。有的学员频繁听课,同样的内容会听好几遍。1975年,市工人文化宫也举办了一个摄影学习班,聘请郭子宣、张家棣、唐恕、楚文彬、谭允诰主讲。 唐恕、张宝勤、韩子夫等年轻骨干们除了跟着张家棣干活,还经常跟着“家棣老师”回各自的原单位进行报道,从文稿到照片,他们开阔了视野,学习了本领,还为本单位干了事。因此,不少重点企业的人员想报名还排不上。昌潍军分区、驻潍部队及县武装部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参与摄影宣传报道工作,共同切磋技艺。市武装部及对台办报道组由卢洪杰负责,骨干有孙光跃、郭子宣、韩子明、王育才等人。 鉴于当时正值“文革”特殊时期、艺术摄影不够景气的现实,市委报道组始终坚持“一幅好的新闻照片,也一定是好的艺术照片”的理念,广泛联络,用组织举办年度摄影展览等形式,把大家凝聚在一起,不少人在艺术摄影领域创出了不凡的业绩。像吕咸中,就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摄影界的繁荣,也吸引了不少中老年摄影爱好者周曼克、李秘芳、孙明业等人和其他艺术门类的人士积极参与。 有几个青年一直与张家棣一起做摄影,其中唐恕待的时间最长。“我还从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张家棣说,唐恕的个性,用老话来讲是“思想活跃,比较要好”,他对构图比例、光线的要求很细致。张家棣有许多成组的好作品是跟唐恕一起拍的,比如1975年,他与唐恕在昌潍医学院为西藏藏族班学员拍摄了在潍坊学习、生活、劳动组照,潍坊市嵌银厂的嵌银漆器,伤残军人李振成等。 其他学习时间较长的学员还有韩子夫、赵良杰、张宝勤。 学员成为摄影骨干 在办班实践过程中,有的学员觉得“别人的问题好找,自己的问题难找”。比如说学员拍的照片或是构图不好,或是剪裁不好,或是后期处理不严谨,或是解说词不“起棱”。张家棣一定会把每一个细节问题分析透彻,以便帮助学员不犯同样错误。“因为摄影是遗憾的艺术,由不得你次次重来,只能练好扎实的基本功,争取一次成功。”有些学员的照片由于观察不细,拍出来就有很多不该进镜头的东西,比方说工厂里的大烟囱。“主要人物的头顶上如果顶着一根大烟囱,修都很难修掉。要想成为好的摄影工作者,一是拍出人人心中所想、大家镜头所无的东西,二是图文并茂——就要让别人挑不出毛病。”张家棣说。 张家棣印象中,韩子夫基础较好,比较全面。他有一定的美术功底,爱好摄影,干过工会工作。1976年年底由廿里堡烤烟厂调到报道组搞摄影工作,也能干,只是心粗一些,刚开始常忘了给闪光灯的电瓶及时充电。“闪光灯照一次相后会在四到六秒重新补充电量,如果充不满电,二十秒或是五十秒都供不上电,不光耽误事,拍出来的照片还会发灰。”张家棣谈起这些,心中感慨万千,后来韩子夫经过努力,还当上了潍坊摄影家协会的会长。 随着摄影队伍的不断壮大,学员们都在各行各业、各个单位发现和收集了大量新闻线索,并通过镜头宣传了出去,带动了更多的人关注新闻摄影这种宣传手段。一大批原来不为人知的先进典型被发现、被推出,在更大范围、更高层次起到了示范带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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