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都市生活·吃遍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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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街边摊
2014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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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街边摊



  无需多言,大家都懂的,撸起袖子喝扎啤吃烧烤,就着飞沙啃卷饼吃油条,美食无所谓高大上,裹腹,悦己,便是极好。
风中的豆花
■ 石风华
  2009年11月底,我刚到潍坊那会儿,借住在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家里。那是一家三口,一对50多岁的老夫妻带着两三岁的小孙女,实际儿子和儿媳就住在前面楼上,只是很少见。
  老两口都已经退休,平时也就买菜、做饭、照看小孙女,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于我,如此挤在别人的屋檐下,是极其尴尬的。特别是到了饭点时分,人家一家人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就总会感觉自己特别不解人意。为此,我总会提前“流窜”出去,纵使老两口曾多次挽留。
  那时,孤身一人,初来乍到,哪哪都不熟悉,就总是在附近的早春园南巷里游荡。那条上百米的巷子,卖吃食的很多,却鲜有个能坐下就餐的地儿,即使有,也是摆放在门口的几张小桌小凳。而潍坊的风是极其猛烈的,总是疯狂地吹乱你的发。与其就这样坐在风口里吞咽,我倒更愿意买上两个火烧,边走边啃。只是习惯了在家一日三餐都有热粥热汤的日子,此时的我只盼有一碗热水。
  如此游荡了几天,偶尔也会买上一碗并不喜欢的豆花,吃着吃着多半都凉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委屈地掉下泪来。我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却最怕冷,最怕难熬的冬日,最怕吃微冷的食物。彼时,却要忍受孤寂的寒冷和不能对谁言说的孤寂,多么渴望一只碗的温存。
  某天,依旧是猛烈的风,我哆嗦着从那个微微冒着热气的窗口要上一碗豆花,爱不释手地捧着,此时它是温热的。“进来吃吧,姑娘,外头都太冷了。看你每天都来这吃饭,家不是本地的吧。”我确定那位40多岁、胖胖的老板娘是冲我说话,嗫嚅着回答是。
  推开那扇用塑料纸糊着的木门,一股暖流顿时涌遍全身。老板娘不住地和我拉着家常,我就那样站着吃完了那一碗豆花,热乎乎的。我确定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花。
你和谁吃路边摊
■ 韩阳
  常常,救我的是路边摊。
  记得那时候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小小孩,写一点点稿子,赚一点点钱。不会安排工作,忙得像没头苍蝇,按下葫芦又起了瓢。
  有一天,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然后又匆匆跑去别的地方给领导送材料。等到忙完,已经三四点钟了。从早上就没有吃饭,饿得不得了。刚好公交站牌那儿有一个卖煎饼果子的,马上就要收摊了。我一把抓住老板娘,可怜巴巴地说还有吗?老板娘是个胖女人,乐了,刮刮面糊桶,攒了一小汪,说面糊不够了,多磕一个鸡蛋凑吧,就这样硬是给我做了一个。后来,我经过那里总是买她的煎饼果子,一是她的酱好,刷在煎饼上格外香,还有算是报答那一个鸡蛋的恩情。
  后来因为市郊房价便宜,买了那里的房子。图新鲜,刚交付就要搬过去。都不需要搬家公司,开着我的小QQ,呼啦啦一车的破烂。几个兄弟坐公交车早早过去等着,满头大汗地给搬上去,竟然也搬了小半天。完了大家空房间里坐地上喘气儿,又累,又饿。有一哥们儿跑到阳台上抽烟,不一会儿大声呼唤我们都去看。我们探头一看,楼下大马路旁,不知怎么冒出来一个烤面筋的三轮车。如荒漠般的新城里,人星儿不见半个,也不知是要卖给谁。大家立刻来了精神,连滚带爬地窜下楼。
  摆摊儿的小哥穿着大白背心,扶着三轮车把儿,挺茫然地看着我们冲过来,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我们一口气要了三四十串,嘱咐要多多的孜然多多的辣。我从车里拿出矿泉水分了,一人抱着一瓶水等。面筋上的芝麻掉到炭火里噼啪作响,烤面筋的香味滋滋地钻出来,小哥刷了浓浓的酱,再沾了厚厚的芝麻盐给我们。也没座儿,站着吃,一口面筋一口水,好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筋。
  这些人忙了一上午,只请他们吃了一顿面筋,现在想想,也真是脸皮厚。
  再后来谈恋爱,是同事,常常一起加班到晚上11时,我总是闹着要他送。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卖把子肉的小摊,我们总忍不住停下来吃一下。夫妻俩开着辆银灰色的小货车来卖,沿着路边儿摆了一溜儿马扎矮桌。小货车拉货的部分改装成铁皮柜子,里面两层硕大的不锈钢盆,顺次盛着把子肉,肉丸子,豆腐卷,炸辣椒,炒土豆丝等等。那把子肉是用带皮五花,加老汤酱油煮的,夫妻俩干了15年,这汤头就有15岁。婆娘管着夹菜,汉子管着端。我和胖子坐马扎上等着,一人一碗米饭,浇上肉汤,再要两块把子肉,一点炸辣椒和炒菜,还有两瓶柠檬红茶,吃得西哩呼噜。
  许多的哥也在这儿吃,还有下班了的发廊妹。饭菜是热的,被风一吹,温度正好。一只白炽灯泡没有灯罩,明晃晃照着菜,路灯则照着我们。吃完了,开车到家,相互一望,说吃撑了,要不再走走消消食儿吧,不然怎么睡觉呢。于是又手拉着手围着小区散步,走了两圈,终于太困了,这才陪着他在路边等出租车,他再打车回他的家。此时看看表,常常已经凌晨一两点了。
  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最近才联系上,一问,彼此都已结婚生子。他说那家把子肉还在那儿,可是也不知道是时间不凑巧还是怎么,每次都远远经过,再没有去吃过一次。问问他还那么胖吗?那边笑了,说还是,也还是很爱吃,但是,许久不吃路边摊了。
不放辣椒的凉皮
■ 南风
  不怕被人笑话,第一次见到凉皮是在我22岁,那年,我读大一。
  大学校园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市场,靠海,所以每次走到那里总觉得湿漉漉的。市场里有一对东北的老夫妇,每到中午和晚上就会推个车子出来卖炒饼炒饭。我记得那时候特别爱吃炒饼,几乎每周都要去吃四五次。但若是吃炒饼时再来一份凉皮,那真真是极好,只不过这份凉皮不能放辣椒。炒饼加凉皮一共6元,那个时候对于一个穷大学生来说,一顿饭花6元还是蛮心疼的,所以很多时候就只要炒饼,而放弃了凉皮。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执拗的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或是一件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遗忘,相反,有些美好的回忆会在心里更加清晰,比如凉皮。工作后换了城市,也一直没有再回去吃那家的炒饼和凉皮,但在如今的城市里,还是会寻找好吃的凉皮的影子,不管是路边店还是街边摊,只要是有凉皮的地方,我都会坐下来尝一尝,记得有一天,一个中午的时间吃了三份凉皮。也许,这就是执拗的我吧。
  “吃遍潍坊的凉皮”,曾经的诺言在以后的时间里,也许只会由我一个人默默坚守着,但这没有关系。我依然拥有那些美好的回忆,比如在创业街上吃的那家秦镇米皮,在四平路上吃的那家凉皮,在新华路上吃的凉皮加包子,又比如院校街上的那碗凉皮和西红柿鸡蛋面……所有的回忆都会温暖着我,让我有力量去完成之前答应的种种。
  只是,很多人都不曾知道,以前那碗不放辣椒的凉皮里面开始变得通红,以前曾不碰辣椒的我开始熟悉辣的味道,其实,从未体验过的辣,不仅仅是一种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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