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版面导航 |
第01版
导读 |
第02版
风筝之爱 |
第03版
潍坊新闻·民生 |
|
|
|
|
标题导航 |
 |
|
|
|
|
|
|
提起坐落在浮烟山东北麓的潍城区望留街道麓台村,潍坊本地喜欢怀古伤旧的人们往往会联想到“山左文化”一词。麓台的历史在明代以前就有记载,唐代开元年间有北海县鹿台乡。据记载,唐代的鹿台即自明、清、民国一直延续到现在的麓台村。在一个艳阳高照、微风袭人的周末,我们慕名来到了这里。 村口石碑字迹难辨 勉强认出“邢国玺” 沿村村通公路穿越潍城区望留街道驻地后一路向西骑行,自东面一进麓台村口,路北显眼处一东一西矗立着两块石碑。东面是麓台村的村名碑。西面石碑因风化已久,碑文已几乎辨认不出字迹。同行者在石碑的左下角好不容易才辨认出“邢国玺”字样和像是邢国玺印章的图案。 邢国玺(?—1642年),字韫斯,号瑞石,河南长葛县人。明代崇祯七年(1634年)进士。崇祯八年(1635年)出任潍县知县。他为人耿直,讲究信义,以诚待人,倡导忠孝大节。在潍县任职六年,任职期间政令严明,官廉民丰。 明代崇祯十一年(1638年)至十二年(1639年)春,清军接连攻陷济南府等60余座城池,潍县城危在旦夕。邢国玺毅然决定重修潍县城防设施。他聚集乡绅士庶,昼夜谋划,并捐出俸银,首倡集资,大家纷纷慷慨解囊。工程历时八个月,城墙变原来的三合土罩面为青石罩面;城外南、西、北三面的护城河经整修疏浚后,宽约6.4米,深约1.6米。东面则仍以白浪河护城。这些都大大增强了潍县城的综合防御功能。但邢国玺不敢松懈,命令加强戒备,以防清兵袭击。清兵探得潍县石城坚固,戒备森严,一直未能来攻。因为备战有功,邢国玺于明代崇祯十四年(1641年)离开潍县并得到了升迁。 到了明代崇祯十五年(1642年)冬,数万清兵还是开始了围攻潍县城的战役。继任知县周亮工率军民誓死防守。此时,邢国玺已升任登州海防道,赴任途中路过青州,得知潍县战事激烈,毅然决定前去救援。他率军行至昌乐县尧沟一带时,遭清军伏击。他身先士卒,统军作战,终因寡不敌众,全军覆没。他矢志不降,作战中身负重伤,坠马殉难。 碑文或为邢公《创修石城记》 潍县民众得知后深感悲痛,远赴昌乐收殓了邢国玺的遗体,并将他暂时埋葬在潍县城南。后来,大家又在浮烟山东北麓矗立一块“邢国玺碑”来纪念他。他殉难18年后,他的儿子才得以来潍将他迁归故里。 西面的石碑可能就是当年的“邢国玺碑”。其一,这块石碑与记载的“邢国玺碑”的立碑位置基本吻合。其二,这块石碑的碑文虽已字迹难辨,但从石碑左下角“邢国玺”字样以及像是邢国玺印章的图案等情况看,这块石碑的碑文应该是邢国玺自己撰写并署名的。而查阅古旧地方志书,邢国玺自己撰写并署名的碑文中,《创修石城记》记载了他自己在明代崇祯十二年(1639年)倡导整修潍县城防设施的基本情况。碑文结束语的格式为:“时崇祯十二年岁在己卯十一月之吉 赐同进士出身文林郎知潍县事□□邢国玺撰”,也符合这块石碑的署名规制。如果这一判断属实,那么,潍县民众当年所立“邢国玺碑”的碑文,应该就是邢国玺自己撰写的《创修石城记》。因为创修石城是他对潍县的最突出贡献,以此纪念很合理。当然,这需要方家考证确认。 公孙弘墓碑南留有麓台遗迹 由村名碑处向西不远,路南矗立着公孙弘墓墓碑,1979年由潍县革命委员会(潍县县政府)所立。 公孙弘(前200—前121年),字季,一字次卿,汉代方国菑川国(国治在今寿光市纪台一带)人。传说他少时家贫,为富家放猪,长大后当狱吏。因无文化,出现责任事故而犯罪,幸而免于处罚。为此,他立志读书,并在后来的麓台一带苦读到40岁。 汉武帝尊儒求征贤士,公孙弘被征举为博士,后被封为丞相、平寿侯。他去世后,葬于后来的麓台村东面。 今麓台村公孙弘墓碑附近则未见到墓丘等设施。在墓碑以南二三百米处,有一处方圆数十平方米的土丘。远远看去,绿树青草郁郁葱葱。从公孙弘墓碑处并不能直达这处土丘。须由墓碑处向西进麓台村,然后向南再向东,绕一个C型才能抵达。土丘前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有元代诗人张起岩所作《潍州八景·麓台秋月》诗:“银河漾漾净天街,碧月辉辉照麓台。台上读书燕太子,清光依旧向人来。” 据说,汉公孙弘墓后来逐渐演变为一个宽阔的平台,后人为它取名“麓台”。鼎盛时期的麓台高约7米,占地约400平方米,四周植有松柏,枝干扭曲虬蟠,苍劲挺立,龙钟多姿。或者是受公孙弘事迹的影响,麓台历来是名士们修身养性、读书论经的地方。传说南燕末代皇帝慕容超(405—410年在位)做太子时,曾在这里读书。故除了张起岩,本地清代也有人曾写诗附会这个传说:“轶事为传麓台月,当年曾照慕容超。” 麓台讲学盛极一时 后称山左文化现象 麓台村名声更大的古迹是明、清时期的几处书院。 明代刑部尚书刘应节,是今潍城区望留街道刘家庄子人。他幼时曾读书于麓台,54岁罢官归里。为了教育后人,他卖掉潍县城里的房子,建起麓台书院,并亲任主讲十多年。他的好朋友、麓台村人高桂在丁忧(父亲或母亲去世后守孝)后没再出任官职,也曾在麓台书院讲学。 此后,麓台书院名声越来越大。明清时期,慕名来麓台一带读书、从游者众多。清代学者阎循观、韩梦周讲学的西涧草堂、程符精舍也坐落在麓台一带。这些讲学者延续了教风、学风均佳,科考业绩突出的特点,因而相关机构官员经常到麓台书院征举选贤。在麓台一带读书而一举成名的人才很多,如当地著名官员和学者郭守训、刘鸿翱、陈官俊等人。因麓台坐落在浮烟山的左面,历史悠久,曾出现空前的讲学盛况和名家辈出现象,潍坊本地便将之概括为山左文化现象。阎循观、韩梦周,被本地尊为“山左二儒”。 封建时代的书院多以《四书》《五经》为主要教材。《四书》《五经》是儒学经典著作。书院课程一般先读《四书》,即《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再读《五经》即《诗经》《尚书》《易经》《礼记》《春秋》。除《四书》《五经》外,宋、明理学大师的著作、讲义、语录、注疏等,也是书院的重要读物。如北宋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北宋程颢讲学言论《明道学案语录》,朱熹的《小学集注》《近思录》等,都列为书院的重要读物。书院把学生应读的书分成最重要、次要、更次要三等。《四书》《五经》《性理》《纲目》等是最重要的,学生应该终身诵读。水利、农田、天文、兵法等书是次要的,要一一寻究,得其要领;子、史、百家等书都是更次要的,不必一一熟读,只观其大意即可。 麓台一带明、清时期的书院已无迹可寻。据记载,阎循观、韩梦周成名前也曾在麓台一带的修贞观读书。我曾见过修贞观老照片一张。这次麓台之行的一位同行者告诉我,他昔年在望留镇(今望留街道)读书时,还见过修贞观老照片上的两层小楼。但我们四处寻找,也没发现小楼的任何踪迹。沿途遇到的麓台村民对此都不知情,只好作罢。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