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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芒
如果能够坐下来,我们就谈谈故乡,谈谈这个刚刚到来的春天,桃花初绽,蒲公英的伞还没有撑开。 落雨是常有的事,天空的风筝遇见北归的大雁。上初中的儿子甩掉单薄的毛衣,衔泥的春燕在屋檐下筑巢。 那么多话语令我嘴唇干涩,作为一个恋家的人,我有必要和你谈谈我的母亲。 这个在大盛镇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如何将空旷的农家小院,营造成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园。 如果让我说出更多事物,我就说说自己在城里的生活,说说工资、粮油、菜篮子,说说如何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攒钱为在青云湖畔买套房子省吃俭用,但不知道与三居室还隔着多少年,作为谈资也可以说说“老虎”和“苍蝇”的故事 为正在深入的反腐倡廉点赞。 倒不如再说故乡,说说我的父亲,他的墓碑已经风蚀得认不清名字,如果一阵风吹过,还可以听见他被肺痨折磨的咳嗽声,只是我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肝肠寸断。过了这个春天,我就进入不惑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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