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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霍树楠身体健朗,安享天伦。1990年春,他时隔41年重返故乡,探望昔日同学好友,心情激动,此后他年年返乡。1999年,霍树楠因病去世,台湾社会各界纷纷哀悼。其子女屡次回到昌乐,为学校捐款捐物,促进文化交流。昌乐一中特建树楠园,纪念这位贡献了一生的教育家。 生活有序安享天伦 养花摄影老有所乐 退休后的霍树楠保持了工作时的好习惯,勤劳素健,生活俭朴,起居定时有序,衣物均亲自清理,每日阅读书报,打扫居家内外及周边巷道,数十年如一日。他常道愿活120岁,平时儿孙定省无懈,每逢佳节寿诞,儿孙满堂,乐享天伦。 霍树楠喜欢养花,院中到处都是花,兰花最多,约五百多盆。亲友来观赏时,他总是很高兴地在旁介绍,好像每盆花都是自己的孩子。他喜欢摄影,用照相机记录生活,整理好放在相册里,每张都记上日期及人、事。历年的相册装满了一个大橱柜。 改革开放返乡寻故 为能长住购置房屋 内地改革开放后,霍树楠萌动了返乡探亲的想法。霍荣芳回忆:“自幼父母亲常告诉我们家乡的往事,父亲尤其对他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建立的昌中以及在险恶环境培育的学子,有浓浓的思念和关怀,让我也似曾经历过那段日子。祖国开放,可以返乡探亲了……我先到家乡走了一趟……好做安排。那年,我第一次到昌乐中学参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次年为了父亲返乡,我们姐妹三人一同随侍。此行,除了探亲,父亲还带我们到他的出生地、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北京师大,以及他服务过的学校旧地重游,圆了他的思乡梦。之后每年都返乡,直到1999年父亲辞世的前一年。” 1990年春,时隔41年重返故乡,霍树楠十分激动,行程安排得十分充实。他来到了北星落村,到了他成长生活过的青州、济南、青岛,寻找成长的足迹;他来到曲阜师范大学,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同学好友巩宪文,并向已离世的王笑房等故旧献上深深的哀悼和思念;他来到曾工作七年之久的昌乐中学(后为昌乐一中),带走一捧昌中的热土;另外,他还专门来到菏泽,欣赏了喜爱的牡丹。 此后,霍树楠为能在家乡久住,还在寿光县城西部买了住房。他的女儿们回忆:“返乡之行是父亲晚年最期盼的事……父亲托堂姐在寿光家乡附近买了一栋住房,当做在家乡的家。父亲很想长住,但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和工作,每次回去只能住一星期左右,又匆忙回台湾,如今想起来,就觉得很愧疚。” 年过九旬驾鹤西归,各界哀悼载誉杏坛 1999年9月27日,霍树楠因病在台中去世,享年93岁。晚年的霍树楠与小儿子一家同住,平日很注意自己的健康,年过九十仍很健朗。1999年9月,霍树楠突然全身无力并吐血,送台中荣民总医院。经检查,是肺癌晚期。住院治疗期间,他仍耳聪目明,如平日般进食、运动、看书。9月21日半夜,台湾中部大地震,他还未睡,躺在病床上安慰家人,不要怕。中秋节刚过,住院不到一个月,于9月27日下午五点半在儿女们悲伤与不舍地跪守中安祥离世。 霍树楠去世后,台湾各界和媒体纷纷发表文章,表示哀念。惊悉霍氏去世,李云汉写道:“霍校长梓坡师,是位毕生致力于教育事业的学者,抗战前即是在北方有盛名的数学大师。抗战期间,出任山东省立昌乐中学校长,把昌乐中学办成第一流的名校,也建立起他优越的教育家声望。我忝列门墙,受惠至多。回忆五十八年来的师生情缘,内心倍感戚戚,谨谱小词以祭:数学天才称金刚兮,令誉早满东鲁。办学声名冠山左兮,引领春风化雨。鲲瀛布教门多士兮,几番沂浴雩舞;载福载寿驾鹤去兮,功德辉耀千古。” 孙希宗作诗悼念:“光阴荏苒岁月迁,缅怀教泽五五载;福慧双修孚清望,数学独尊冠群贤。宝岛化雨半世纪,桃李竞秀遍岱员;满庭腾芳芝兰茂,遐龄硕德众口传。” 霍氏去世的消息通过校友传到昌乐一中,学校专门发去唁电表达全校师生对老校长病逝的沉痛哀悼。 10月17日,霍家和治丧委员会在台中市立殡仪馆举行隆重的公祭追悼仪式,随后将其遗体安葬于台中示范公墓。 子女遵循父亲遗愿 助学交流活动不断 霍树楠走了,但随着两岸经济文化的交流,他的影响和人们对他的追思却才刚刚开始。 2000年春,霍树楠的女儿霍荣蕙、霍荣芬、霍荣芳带着父亲的遗愿,专程回到昌乐一中,将霍氏6600美元的稿费捐给一中。学校用此款建设一开放式游园并命名为“树楠园”。 2001年4月17日,霍荣蕙、霍荣芬、霍荣芳组织在台老校友张瑞岐、王振东、王春峰先生等教育界、经济界精英56人,回母校昌乐一中与在内地的昌中校友举行联谊会。 2002年、2005年,霍氏子女受昌中台湾校友会委托,两度邀请昌乐教育和经贸界人士赴台考察,进行经济文化交流。昌乐县被山东省人民政府授予对台工作先进县。 2008年10月,昌乐一中70年校庆。昌中台湾校友会出资为霍树楠捐塑铜像一座。他的子女组织旅台校友杨学晏等二十余人来校庆贺。 期间,霍氏子女每回内地,必来昌乐一中走访,并多次捐赠霍树楠学习生活使用的书籍和遗物。2014年秋,霍氏子女为完成父亲遗愿,与台湾知名有机肥料厂商“冠鼎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一起,自2015年起将在内地推广使用“冠鼎有机肥料”的部分收入捐给学校,设立“霍树楠爱心教育基金”。 昌中台湾校友会为霍树楠立的铜像就在昌乐一中校史展室内,镌有李云汉为其撰铭:北海才士,邦国之光;垂教立则,泽被万方。功着黉院,山高水长;喜见吾校,光芒万丈。 本期图片由吴文福提供(署名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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