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6版:潍坊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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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袖章身份大不同
2016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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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袖章身份大不同
  “红卫兵”胸章。
  “文革”时期的批斗大会。(资料图片)



  “文革”开始后,很多人戴上了红彤彤的“红卫兵”袖章和胸章。戴袖章的学生气势汹汹地训斥校长和家庭成分不好的老师,贴他们的“大字报”。后来昌潍地区出现了“地直”和“东方红”两大派造反组织,每天怒吼着开展大辩论,挥舞起木棒和铁棒,扔着石块儿相互攻击对方。
“红卫兵”袖章诱人 出身好的才能佩戴
  1966年“文革”开始,戴上红彤彤的“红卫兵”袖章和胸章是很多人引以为豪的一件事。那时拥有一枚“红卫兵”袖章,就有了非常了得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红卫兵”的,凡加入“红卫兵”组织的学生,都必须是出身“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家庭,出身不好或不赶当时政治时髦的人都被排挤在外。戴袖章的人地位极其特殊,他们到全国各地“大串联”时,只凭一封介绍信,就可以免费坐火车、吃饭、住宿等。
  据潍北华疃村(现经济开发区双杨街道华疃村)一位栾姓老人回忆,“文革”开始后,学校停课,一些戴着“红卫兵”袖章的老师和同学趾高气扬地挥着《毛主席语录》,高唱着“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的歌,气势汹汹地训斥校长和家庭成分不好的老师,贴他们的“大字报”。当时阵势吓人,一些出身不好的人见到“红卫兵”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吓得浑身哆嗦,畏缩在一旁。那时全国各地设了许多“红卫兵”接待站,那些“红卫兵”总是耀武扬威,看谁不顺眼就揪起谁的头发,随便编个罪名,在其胸前挂上大纸牌子游街批斗。一些被揪斗对象怕被揪头发,都理了光头,“红卫兵”没头发揪就揪耳朵,被斗的人耳朵经常受伤出血,那时经常见到一些用纱布包着耳朵的人。
  笔者住在华疃村的姥姥家,因姥姥家庭成分是上中农,二姥爷在看生产队笼烟房时又出了点小问题,有的老贫农就看笔者不顺眼。有一天生产队分萝卜,一个贫农“红卫兵”当着一群小学生的面,狠狠地抽了笔者一耳光。几天后,在大街的墙上,又贴上了勒令笔者这个“外甥狗”滚回原籍的“大字报”。幸亏村里一位刚刚被“解放”的老支书说了句公道话:“孩子不论在哪里,长大了都是为人民服务!”笔者才免回原籍。
破“四旧”闹革命 学生烧掉旧课本
  “文革”期间提出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当时,笔者班里原来扎羊角辫或梳齐耳发等好看头型的女同学,竟清一色的全部理成了和男同学一样的大分头。许多女同学面带苦色地皱着眉,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教室,当同学们刚喊出“李老师”三个字时,戴着“红卫兵”袖章的李老师慌不迭地摆着手说:“现在是教育大改革,要‘破四旧,立四新’,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了,就直接喊我老李吧!”同学们都目瞪口呆。有个男同学从座位上忽地站起来问:“老李,今天咱们到哪里革命呀?”李老师风趣地说:“就到白浪河里学游泳吧,那里可以锻炼我们的意志!”走在白浪河的乡间小路上,同学们左一声“老李”右一句“老李”地叫着,李老师像个孩子王似的,和同学们玩得可带劲儿了。
  笔者第二天走进教室刚拿出课本,几个男同学连抢带夺点火烧掉了。有的同学愤怒地刚想理论,李老师却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说:“现在正是‘大破四旧和大立四新’史无前例的时代,那些旧课本都是有毒的,原来的课本必须全部烧掉!”那时把《毛泽东选读》乙种本当课本,老师从里面找些段落领着学生学习。后来到学校读书的学生越来越少,留校的学生除了给校长和老师写“大字报”就是外出“大串联”,老师们也经常到公社开会,很少有人再管学生了。于是,一些同学回到村里给生产队放牲口。说是放牲口,其实纯是为了骑牲口好玩,大同学放骡马骑着玩,小同学选了脾气温顺的牛骑着玩,也从没问生产队给记工分没。
诉苦大会变了味 贫农感激老东家
  1966年冬的一天,华疃学校的师生到一个村子参加“诉苦大会”。戴“红卫兵”袖章的主持人先是指挥大家唱“天上布满星”那首歌,接着又令陪着开会的“四类分子”全部就地下跪。随后,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老贫农登台诉苦,有的说被日本鬼子打了,有的说汉奸土匪把家里粮款抢了。这时,只见一个耳聋眼花的老贫农在主持人的搀扶下走上主席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诉苦:“解放前,俺在白浪河东给东家(地主)扛长活时,人家东家待俺可好呢!东家的老婆孩子吃红面饼(高粱面饼),给俺伙计们都是吃白面饼啊……”这时台下发出了一阵阵哄笑声。大会主持人急忙制止:“别说了,别说了……”那老贫农更来劲儿,一边推主持人一边不服气地说:“我什么时候忘记东家了,咱做人要讲良心啊!”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两派大闹火车站 碎石瓦片漫天飞
  1967年,昌潍地区出现了“地直”和“东方红”两大派造反组织,每天怒吼着开展大辩论。随着辩论的激烈,双方竟挥舞起木棒和铁棒,扔石块儿相互攻击,整个潍坊火车站的房上房下,红色袖章上下舞动,红色闪闪,参战者勇猛剽悍,旁观者战战兢兢。1967年6月1日,潍坊的“东方红”被“地直”围攻在房顶上,“东方红”从青岛搬来救兵,大闹潍坊火车站,掀了火车站房顶的瓦片当武器,一时瓦片碎石漫天横飞。当时两派从火车站一直打到健康街,路上到处都洒落着残瓦碎片,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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