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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游八岐山 闲情逸致 □时会来 临朐山奇水秀,绿色生态,最适宜休闲旅游。盛夏的一天,几位朋友约在一起,从临朐县城驱车到五井镇,再向西北走约2公里,便到了八岐山下。 在山路上一边行走,一边瞭望八岐山峰,山高约五六百米,山体皆由青石构叠而成,随着岁月的流逝,裸露的山岩经过风吹日晒,已青中泛黛。夏天雷雨过后,鸢鹰隐影,山巅乱云飞度,不识山峰真面目,八岐山陡然增添了几分神奇和秀丽。峭壁之上多生松柏,偶有几株黄栌倒挂,在清风中摇曳着。 八岐山,不像泰山高大神奇,也不如沂山雄伟壮观,它之所以有名,就是新中国成立后,从八岐山下一下子走出了许其亮、石云生、谭悦新、许乐夫、房中贤、孙元功、李安功、苏玉柱等八位共和国将军,他们成为骈邑骄子。因此,也有人称八岐山为“将军山”。其实,这座山和其它无名的山一样,是古老的原生态的,没有人工的雕琢,没有雄伟的建筑,更没有神仙的行宫。 据嘉靖《临朐县志》载:“八岐山,以山顶有八尖,故名。或云八旗,则失之考矣。”其实八岐山还有其他的名字。康熙《临朐县志》载:“八岐山,即《魏书》之八士山,下如九叠屏风,上则八峰骈秀,如森戟排空。”据此可推断,八岐山最初应该叫做八士山,其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时期。民国《临朐续志》记载:“八士山,在县治南二十五里。逄山南十里有八岐、八旗各名。” 抬头远望,八个山头一字排开,像哨兵一动不动,永远不知疲倦地站岗,恪尽职守。如今“八士山”的名字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只有八岐山,人们在响亮地叫着,并沿袭了下来。 沿着山路盘旋而上,走到一片绿阴树下,停下车,文友们边拍照,边交流,边游玩,边讨论这些山的神奇。八岐山,泛指花园河南山、西山和北山的总称。现在的人一般是指南山,是由风景岭、通天峰、明光峰、纱帽峰、将军峰、天门峰、天国平、笔架山等八个山峰组成,其主峰为“明光峰”。八个山峰形态各异,各具特色,有的像城墙,有的像神崮,有的像钟楼,有的像窝头,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爬上山顶,极目远眺,群山飞舞,绿色海洋。临朐城内的高楼隐约可见,半山腰中的环山路,像一条飘带挂在崇山峻岭之中,公路上车流如水,村落间绿树葱茏;远处那连绵的高山,绿悠悠的树木和各种花草,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心胸坦荡。真是“田园风光收眼底,只缘人在最高层”。 山下发源于八岐山西麓的“黄龙河”,后易名“皇龙河”,蜿蜒东流20公里,最后注入县城内弥河,在皇龙河流经区域,古代走出众多的进士、大臣、显贵、名流;解放后,这里更是人才辈出,出过多名将军、行政干部、博士后、博士生导师等诸多优秀人才。 八岐山,山间风景秀丽,怪石嶙峋,山路蜿蜒,鸟兽众多,植被茂盛。人们在工作之余、休闲之际,到此地看山水,捉蚂蚱,捉山蝎,找奇石,摘山果,钻山洞,或野外吃烧烤,是休闲娱乐、保健养生的最佳去处,更是盛夏避暑之胜地。 故园记忆 □徐风 儿时的某个暑假,家乡大旱,河水几乎断流,村里唯一的水库也奄奄一息,最深处仅没过大人的胸膛。平日里波光粼粼的水库是我们快乐的天堂,没想到竟这样威风扫地。最凹处残存的那一汪汪水此刻如一块遮羞布,随时有被毒辣日头揭走的危险。酷暑会怎样熬煎?但失望的同时,水库也燃起了人们从未有过的惊喜。 可怜巴巴的水库勾不起村人的丝毫同情,大家反而跟商量好了一样,提着大桶小桶向水库拥去。水库里很快人满为患,乱成了一锅泥汤。那些不经呛的小鱼一群群浮上了水面,金鳞鳞的头部煞是好看。如此一来,就算不用啥家伙什也能捉个盆满钵溢了。那时水库还不曾承包给个人,鱼虾也是自然生成的,大可放手去捉。眼瞅庄稼就毁了,弄点鱼虾啥的饱餐一顿也好。水库被村人搅腾得腥臭冲天,忘了男女老幼之分,忘了头顶上喷火一样的日头,忘了岸上几乎一点就着的庄稼。不时有大鱼跃出浑浊的水面,更是引逗得泥花飞溅,嘻嘻哈哈,骂骂咧咧,过年也没这般热闹。 再多的鱼虾也经不住这样疯狂的举动,一群群金鳞鳞的小脑袋悉数进了盆盆桶桶中。此时,无论岸上水里,每个人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泥浆,只露着两只黑黑的眼睛,有些吓人,有些滑稽。 而那段时间的饭桌上,不是鱼便是虾,从未有过的丰盛。一开始我们还直嚷嚷要是天天这样该多好,可几天下来,一坐到饭桌前,眉头便拧成了疙瘩。姐姐更是闻见看见就想吐,情愿吃咸菜也懒得再吃一口。经过那次折磨,她似乎至今还对鱼虾之类的食物都有些反感。其实,整个村子的人,尤其女孩子大概都一样。 眼瞅着地里的地瓜、花生啥的朝不保夕,两岸的玉米只有早晚间能勉强舒展下细黄的臂膀。老天往往就是这样固执,哪怕村人天天磕头如捣蒜,第二天日头仍是毒辣辣挂在当空。大人们不得不算计着把麦子一粒掰做两粒吃。我们又怀念起刚刚过去的鱼虾盛宴。我故意问姐姐:这会要有鱼吃还吐不?姐姐轻轻推我一下:“去你的,真要有,谁也不许跟我抢,因为上次姐都省给你们了。” 就在村人陷入绝望,几近骂娘的时候,雨说来就来了,且势不可挡。老人跪在当地对着老天拜了又拜,年轻的光着膀子,任冰冰凉的雨点炸开在黝黑的肌肤上,我们这些小孩子则在胡同里蹿进蹿出,拍着手欢呼雀跃。 贫瘠的山岭经不起旱,也经不得雨,只一场雨,只一晚便已是沟满河平,蛙声四起。昨晚谁家的土坯墙塌了,谁家的杨树倒了几棵,田地里的挡土墙更是坍了无数,然而,这一切也抵不过这场雨带来的惊喜与希望。一夜之间,枯黄的田野似乎已是绿意盎然,生机一片,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朴实的庄户人高兴的呢? 大人高兴,我们更乐开了花。夏天即将过去,还没来得及在水库里做一回自由自在的鱼儿呢。在酷暑中,在倒映着蓝天青山的碧波中畅游,的确是一件很惬意、很享受的事情。好在这场大雨赶在了夏天结束之前。 徒步白浪河 昨日重逢 □孙贵颂 10年前的6月30日至7月5日,我们12位志愿者自白浪河源头,徒步走到入海口,完成了对母亲河的全程考察。 6天时间,跋涉的艰苦确实出乎预料。食宿倒是不错,露营是在野外,两人睡一顶帐篷,大家既好奇又新鲜。况且每天五六十里路的行程,人疲惫至极,晚上一钻进帐篷,倒头便睡。每人发了一双徒步鞋,许多人以为需要统一,便穿在了脚上。新鞋坚硬,第一天下来,就有人开始脚底起泡,到最后的两三天,个个都成了“泡兵”,每走一步,疼痛钻心。随着路程的延长,水泡越来越多,每天开始行走时,要下很大的决心,滋味着实难受。有时恨恨地想,就权当这双脚不是自己的,随它去痛吧!时值盛夏,烈日当空。每人一天配发四瓶矿泉水,因为出汗太多,有时难免不够喝。尽管如此,大家普遍嘴硬,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 我们沿途考察了白浪河的环境,从河水的流量、保护、污染情况、人文资源等方面,进行了细致的搜集和调研。曾经曝光了沿途水土流失情况,举报过一些采沙船私挖滥采情况,记录下养鸭场乱排污水现象,采集过城区企业偷排污水的水样……每人都随身带一个塑料袋,看到垃圾,随时捡起。 天增岁月,人添皱纹。一晃十年过去,我们欣喜地看到,白浪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为突出的是湿地公园,这里被打造成了“烟水江南”,形成了“亭台到处皆临水,屋宇虽多不碍山”的独特意境,集旅游休闲、商业服务和历史底蕴于一体,展现出一条美丽清雅的景观之河、文化之河。 更有滨海开发区。前几年潍坊部分作家到滨海开发区采风,我抱着重走盐碱地、重见白浪河入海口的愿望参加了活动。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根本就找不到当初那些个地方了。无论展开多么大胆、多么浪漫的想象,我也不敢相信,原来这片荒凉的土地,已经是马路宽阔,高楼林立;商场、学校、企业随处可见;医院、敬老院、幼儿园分布有序;冬青、柳树、月季花甚至松树替代了盐碱地上的红柳、黄蓿菜,装点了滨海人的心境。从此,不毛之地变成了绿树成荫的葱郁佳境。我不禁为建设者们创造的奇迹所震撼,所感动。潍坊已经阔步迈入了“滨海时代”,结束了“潍坊靠海不见海”的历史:森达美港有6个泊位达到了万吨级或万吨以上级;我们十年前庆祝胜利的入海处,已经建起了一座总长540米的白浪河大桥…… 著名作家李存葆先生谈到黄河时曾说:“黄河,在炎黄子孙的心目中,当是一条无出其右的圣河。这圣河早已演变成一种偌大的文化符号,凝结在华夏历史与传统的骨髓中,流动在东方文明的血脉里。”对白浪河,潍坊人亦当如是观。 暴雨来临 □兰采勇 惹恼了天,天就阴沉着脸 聚集子弹,在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后 不打招呼,也不讲规矩 与空间和时间遭遇,一场交响乐 惊悚在人们的心坎上 穿城而过的小河乐欢了 把情绪调动到极致,铺展溢涨 无孔不入。城市是个好客的主 把顺流而下的灵魂留下来 叙旧。唱歌。聊往事 本该离开的脚步忽略了行程 一个接一个的漩涡,叩问钢筋水泥 乐极生悲。多喝了三两壶 打着饱嗝、腹胀,整个城市 在翻江倒海的摇篮里打转 有的人堵在了十字街头 有的人躲在夹缝中无路可逃 有的人趴在高楼的窗户看风景 雨声如锥,整个城市 在混乱中伤筋动骨。暴走的雨 一路招摇,一路洗刷 一个穿雨靴的汉子,摇着皮划艇 依附如水时光,在灯光里寻找蜗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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