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潍坊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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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惧悬赏冒死与敌周旋
2016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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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惧悬赏冒死与敌周旋
  牟鸿礼立碑照。
  开封八卦楼--当年牟鸿礼关押地。




  潍县县委书记庄龙甲被敌人杀害后,牟鸿礼成了国民党反动派抓捕的头号人物,同志们都劝他出去躲躲,可牟鸿礼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白色恐怖下,他仍然扩大党组织,建立起多个支部。
指挥中心转入潍北 牟鸿礼被悬赏通缉
  1928年秋,潍县的革命形势处于危急关头,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抓捕共产党人,正患肺病的潍县县委书记庄龙甲处境十分危险。上级为保护党的干部,决定让庄龙甲隐蔽治病。临行前,庄龙甲主持召开了潍县县委改组会议,组成了以牟鸿礼为书记的临时新县委(据《山东党史资料》第二期中耿梅村文章)。
  由于敌人对潍南的镇压特别凶残,党的工作遇到了很大阻碍,庄龙甲临行前特别交代牟鸿礼,让他把党的指挥中心由潍南转入潍北。牟鸿礼遵照庄龙甲的指示,把党的领导机构分设两处,一处在牟家院村,一处设在了潍县城内敌人的眼皮底下。
  1928年10月10日,庄龙甲不幸被捕,10月12日,敌人将庄龙甲残酷杀害于南流。自此,牟鸿礼就成了国民党反动派悬赏抓捕的头号人物。那一时期,潍县城四门上张贴着国民党公安局局长李朝英亲笔签署的悬赏告示:捉拿共匪头子牟鸿礼,只要报一信,银元赏千万!
  牟家院村牟鸿礼的住处和他父母的住处三天两头被搜查。当时同志们都劝牟鸿礼出去躲躲风头,他却风趣地说:“我这个人,一开始革命就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哪里丢了哪里算。在党最需要我的危急关头,我怎么能贪生怕死呢?再说敌人像狗一样,你越怕它,它就越向你呲牙咧嘴……”
  牟鸿礼的所作所为大大鼓舞了广大党员,每个党员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敌人的白色恐怖下进行着艰难的斗争。虽然时刻面临着敌人的抓捕,但在潍县临时新县委的领导下,潍北土地上的党组织得到了进一步扩大。牟家院以南在建立起前阙庄支部后,又先后建立了后阙庄、河南、黑埠子、李家埠、吴家、吕家、埠头子等党支部,牟家院一带除最早建立的牟家院、小庄子支部外,还有以后建立起来的柳科、北里、大牟家、小官庄等支部。这样在整个潍北就形成了一片连在一起的红色革命区域。他们先后发动了短工罢市、学生游行、工人罢工、农民抢坡等运动。

调离潍县赴青任职,妻子担起放哨重任
  1929年初夏,上级组织为保障青岛锄奸顺利成功,将牟鸿礼调离潍县赴青岛任职。为了给牟鸿礼作掩护工作,同年10月,任氏带着刚过4周岁生日的儿子去了青岛。
  当时他们在青岛的住处,同时也是青岛市委办公的地方,楼下的地下室就是市委的秘密印刷厂。只要牟鸿礼在家召集会议或者有同志在地下室印刷传单,任氏就依然干她的老本行——放哨。
  除了放哨,她还有两个任务:一是守护平安信号;二是牟鸿礼不在家时替他接收情报。平安信号有两种:一种是在窗户上插一只纸做的大蝴蝶,一种是在楼道里点上一炷香,邻居问起时,就谎称是给孩子许愿。不论牟鸿礼回家还是同志上门,都要先看信号,见窗上插着纸蝴蝶和门前正常燃着香,就可以大胆上楼进屋。如果发现小楼附近有可疑人或有生人上门问事,任氏就装作哄孩子把纸蝴蝶从窗户上拿下来,再把门前的香炉收走。
  接收情报更需认真,还要对暗号,一字之差就会误大事。任氏不识字,一切全凭脑子记,但牟鸿礼凭着对妻子的了解和信任,一次次将事关多少人性命的大事交给她,她也一次次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1930年5月,牟鸿礼按照上级指示离开青岛去中央学习,任氏便返回了潍县。
开封任职落入敌手,越狱失败惨遭杀害
  1931年1月,由于叛徒出卖,中共河南省开封市委遭到严重破坏,开封市委书记来学昭与大部分市委领导人被捕、被杀,党的工作一时陷入停滞状态。中央与河南省委立即作出决定,迅速挑选精干领导干部去开封任职。牟鸿礼临危受命,于1931年1月去了当时的河南省省会城市——开封任市委书记。2月,中共河南省委改组,牟鸿礼任河南省候补常委兼开封市委书记。
  初到开封,牟鸿礼面临的是党组织遭到重创之后,四处弥漫的严重白色恐怖气氛。他跑了四五天,但一个同志也没找到。
  接下来,牟鸿礼又用了半个月时间,跑遍开封市的大街小巷、工厂、公司、学校、社会集团、贫民区、近郊农村,进行摸底,并于1931年3月17日写出了《牟修五关于开封工作的报告》。
  然而,当时刘峙统治下的开封,危险无处不在。3月26日,就在他完成《开封工作报告》后不到10天,不幸落入敌手。
  敌人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他始终没有屈服,还愤怒地将敌人反驳得无言以对。敌人只好将他关进监狱。5月9日,牟鸿礼在组织越狱时失败,惨遭敌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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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守望
  1930年4月,任氏结束在青岛掩护牟鸿礼的工作回到家后,就再也没有了丈夫的音信,她从此开始了年复一年的等待和操劳。对上她要侍奉公婆和三婶,对下她要照顾好孩子。农忙时,她跟着家里的男劳力去下田,农闲时,她就跟着男人们出去打零工、搬石头、挖粪、为盐商背盐,这些男人干起来都吃力的活儿,她都干过。后来,为了躲避敌人变本加厉的伤害,她逃荒去了外地,要过饭、露宿过街头、当过佣人。过度的劳累让她不到四十岁就弯了腰驼了背,双手十指也都弯曲变形。
  尽管生活如此难熬,可她从来没有怨言,因为她有盼头!牟鸿礼曾许诺她:等革命胜利后,自己不是坐着汽车回家,就是坐着飞机回家。
  后来,家乡终于解放了,可牟鸿礼并没有回家。那些日子,只要一有空,她就到南门外去看看村前的大路,盼望远处能有一辆汽车出现。只要听到天空传来飞机声,她就仰头张望,对着飞机划过的天空喃喃自语:“他爹,哪架飞机是载你回家的?”
  建国五六年之后,任意芳才得到牟鸿礼早已牺牲的噩耗。
  1975年,因过度劳累和饥饿,任意芳病倒了。儿子劝她搬出老屋,她说:“我要在这老屋等你爹回来,他只认这个屋,认窗户台上那盏灯……”1977年10月,任意芳病情加重,弥留之际,她对儿子说:“我就觉得你爹还活着,我等不到他回家了,他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走后,你别荒废了这个屋……白天别锁门,天黑后点上灯……”10月30日,在牟鸿礼为国捐躯46年后,任意芳也走完她的人生路,追随丈夫而去了。
  牟鸿礼的儿子牟士宗曾多方打听寻找牟鸿礼的遗骨,但一直没有找到。任意芳去世后,按照当地风俗,儿子牟士宗用木板刻了一个灵位,写上牟鸿礼的名字,抱着木牌站在凳子上朝西南方向喊了三声:“爹,来家吧……”然后将木牌装进一个空的骨灰盒,与母亲的骨灰盒一起葬在了牟家院村的公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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