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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凡 我刚下班回到家里,妻子就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吃饭:“冰箱里有切好的鸡肉,有洗好的小白菜。你自己炒个鸡肉,烧个小白菜汤就可以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我带儿子到外面去吃,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带着儿子吃了晚饭,又去书店逛,买了几本书才回家。走到楼下我问儿子:“你猜妈妈回来没有?”他仰起头数楼层。看到夜幕下自家那黄晕的光亮,我的心是那么温暖,开始兴奋地加速跳动起来。 我越来越害怕妻子不在家的日子,她要是偶尔晚点回家,想到要回到妻子不在的家,就立即凄凉空洞起来。每次都要和儿子在外面磨蹭到很晚,等妻子回来了才回家。 朋友对此不置可否:“习惯就好了,我妻子一周在家吃两顿饭,早习惯了。”朋友的妻子是记者,总是很晚回家。像朋友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男人们都在“习惯”。可我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妻子不在,所有的饭菜都寡淡无味,再饿,闻着再香的东西也没胃口。 一张大大的圆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宽敞有余,幸福满满地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几大盘菜都吃了个精光,我时常感叹我们的胃怎么这么大。要是妻子不在家,哪怕桌上只有两个菜,我和儿子劝着吃,也总是吃不完。我笑问儿子:“你妈妈不在家是不是我们的胃就变小了?”儿子调皮地用手指指我的脑袋,说:“不是胃变小了,是你这儿变坏了。” 俗话说“两情若久长,岂在朝朝暮暮”。几顿饭不在一起吃算什么,就是更长久的分别也可以接受。可我认为,人生苦短,好日子更短。相爱的人就应该“朝朝暮暮”在一起,吃饭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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