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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惠邦在研究毛泽东诗词中的哲学思想时发现,书法和哲学是相通的,且关系极为密切。毛体书法创作的过程就是创造矛盾、表现矛盾、解决矛盾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处理好形与神、动与静、对立与统一、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极为重要。 形神兼备感染力强 传神表达内在情感 贺惠邦曾出版十多部哲学理论专著,发表论文300多篇,他在处理毛体书法形与神的关系时,坚持形神兼备的观点。 贺惠邦书写毛泽东词《清平乐·六盘山》这幅毛体书法作品时,无论用笔结构和笔意笔势还是章法布局,都形神交融,浑然天成,字体劲健,钢筋铁骨,环转盘行如金丝银钩,刚柔相济,金玉其质,动静结合,神采飞扬,如云鹤翱翔,群鸿戏海,鹰飞长空,大鹏奋翅,又如奔马腾骥,纵横驰骋,笔势浩荡若高山瀑布飞流直下,势不可遏,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贺惠邦通过笔墨线条的勾勒,把一幅红军官兵高举红旗,经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登上六盘山,手握长缨缚苍龙的图像,表现得淋漓尽致。从每个字的结构到通篇布局,都表现出意向的高远。开头“天高云淡,望断”六字写得空灵飘逸,似连似断,既表现出十月六盘山时令的特点,又烘托出红军长征登上六盘山时回望走过的漫长路程的心境。“南”字写得较为空旷,起笔和落笔稍上翘,字背向下的笔势,上半部较密,下半部疏朗,空白加大,增强了空旷感。 贺惠邦的毛体书法作品里,利用“神似”生动表现出一个充满感情的主观意象世界。也可以说,贺惠邦成功地把毛泽东词《清平乐·六盘山》的意境转化为毛体书法的意象,呈现出万水千山般的韵味。 《满江红》体现动中求静 “动则生阳,静则生阴,一静一动,互为其根。”这句话充分的说明书法写作过程中动与静的哲学思想。在贺惠邦的毛体书法研究当中,这也是重要一环。 宋代抗金名将岳飞听到金军严守贺兰山,宋军难以越过时,激愤满腔,挥毫题写了《满江红》。此词动感强,愤怒难挡,气吞山河。 贺惠邦书写《满江红》时,首先表现了岳飞“怒发冲冠”的性情和“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壮志。此时此刻,贺惠邦把手中的妙笔当作利剑,在宣纸上飞舞,细观每个字和整幅书法作品,飞动感极强,充分表现同仇敌忾、壮怀激烈、热血沸腾之气。开头一个“怒”字,每个点画都似利刃长枪,剑拔弩张。再通观全篇,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斗争之气”“拼搏之气”。“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的“车”字,从上到下直贯下来,其用书法艺术语言告诉人们:决心长驱直入,直捣敌巢,报靖康耻之仇。最后“朝天阙”三个大字,气冲斗牛,寓意极深。这幅毛体书法的落款是:“录岳飞《满江红》癸巳年贺惠邦书于京华”。这12个字,文笔章法直叙自然流畅,线条稳健,在动中求静,两者相互依赖,互相包含。从这幅书法作品上,能看到毛体书法动与静的关系。 坚持对立统一关系 确立正确书法理念 书法的辩证美要在变化中求统一,千万不能一心求统一而放弃变化多样。贺惠邦说:“对立统一是指导我创作毛体书法的基本规律,对立统一产生毛体书法美。在运用上一定要适度,只要达到“中和”状态,才能产生高层次的毛体书法大美。比如用笔上的刚柔、斜正、粗细、涩滑,疾徐、收放,转折、接应等,还有用墨上的浓淡、枯润等,另外有布局上的黑白、疏密、虚实,主次、向背、推让等,都是对立又统一,都要合乎“中和”。上述用笔、用墨、布局,一定要在书法中完美和谐地表现出来,才能达到相互融合的效果。” 贺惠邦说,正确的书法理念来源于正确的哲学思想和丰富的社会知识的沉淀,或者说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人的艺术观,即书法理念,因为书法既是“法”,更是“道”。所谓“法”,即要有法可循。所谓“道”,即书法有其固有的规律,要按其规律创造出有思想、有意象的艺术作品。这就要求书法家必须确立正确的书法理念。首先要在艺术上坚持求美、求奇、求活、求意;其次要坚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拜万人师,写万幅字。 整体部分协调有序 令作品更具有美感 王羲之的书法理论是:书法家一定要在用笔、着墨、字型大小、行间距的方面,处理好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多年来,贺惠邦的每幅作品也都注重整体与部分关系的运用。 在《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幅作品中,贺惠邦写得疏密有致,有行无列,字间空白相当。从结体来看,外柔内刚;从墨迹来看,骨志清和,不激不厉,巍然端雅,清正闲疏,温尔淡润,天然逸出。贺惠邦认为,一幅成功的作品,必然是整体和部分处理得协调有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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