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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文 缠绵的爬山虎已攀上了二楼,黑油油的叶子正向纵深发展;巨峰葡萄藤巧妙地占领了院内小厦子的房顶,半大的葡萄粒挂满了枝条。在小院的一个角落,樱花树和冬青树争夺着向上的空间,其间无花果树又伸出头来,被阳光牵引着,挤着有限的出头缝隙。 我望着满院的绿色正出神,突然飞来一只鸟。不是在邻居家做窝的麻雀,而是脑后和脖子上有白羽毛的白头翁,像围着白头巾来我家串门。它并不怕人,也不认生。不一会儿,居然又叫来一只同类。是否雌雄一家,很难断定。它们嘴边都有白毛,不知是吃什么东西留下的杂质。它俩东瞧瞧西望望,全然不惧与我对视。我心想,你们千万别叫,我知道那声音是很难听的,是低频嘈声:咔咔咔…… 两只不速之客在院里东瞧瞧西逛逛,窜上窜下很惬意。我不想惊动它们,只想问飞来的朋友:你们来自何处欲何往?你们的到来使小院灵动起来。我们每天生活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难得有鸟儿来访做客。 轻声约飞鸟:疫情期间我们人类很少走动,你们倒是无所畏惧,飞来飞去好潇洒。我只想对你们说:捉虫吃,感谢;休息一下,咱也欢迎。但千万别得意别忘形叫出声来,我实在不想听到“咔……咔”的叫声,你们还是悄悄地来,再悄悄地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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