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九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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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教书为幸以写字为荣
九曲巷
2020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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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小水
  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从楼上望去,唯有冬青还倔强地钻出头来,展露盈盈绿意。不禁再次被“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这句歌词感动,其中极致矛盾的碰撞和流露出的逝去感让人有些唏嘘,过着过着,一年就这样又到了头。
  若问我到现在为止哪一年称得上魔幻的现实,2020年定是个不错的答案。踯躅着,彷徨着,它终于要结束了。遥想去年在海岛潜水、发呆、看蜗牛的一周,恍若隔世,那时,我不知道未来的一年会如此魔幻。时至今日,我觉得这般沉浮难料的2020年带给我难得的平静,还有迫切地想要回归,回归朴素的道理,回归简单的真相,回归孩子一样的天真,回归植物似的真诚,回归生活本来的样子。
  生活本来该是什么样子?
  朋友总是跟我讲起他梦里的故乡。老家的院子里,从没缺少过植物,春天的梧桐、夏天的葡萄架、秋天的石榴、冬天的腊梅……冬去春来,地缝里钻出了蒲公英、苦菜花,一丁点儿个地方它们却不嫌弃,尽情地舒展着。家门口有一排十多米高的杨树,夏天午睡起来,推开门,树叶沙沙沙作响,让人迷醉。
  桑葚成熟的季节,放学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奔向村子南边的野树林,踮起脚尖去够那些自然生长多年的树枝上的果实,有人拿着竹竿去敲,有的直接爬上树。大家边捡边吃,嘴巴和手指被染了颜色,笑作一团。这是他幼时的故乡,也是他梦里的故乡,生机勃勃,皆是自然。
  我向往这种宁静,也开始尝试带一盆植物回家,尝试与植物相处,尝试与植物对话,尝试看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在我的手里绽放或者舒展。当大大小小的植物填满了房间,成了一个小森林,我开始相信每一株植物都有一个灵魂,像一个孤独的情人,从不说话,但始终陪伴在你左右,治愈了你,温暖了你,甚至鼓舞了你。
  时间流走也留下痕迹,比如记忆,比如“春来发几枝”,比如“春风又绿江南岸”,不紧不慢,生生不息。把人再次拽回自然,拽回生活本来的样子。回望2020年,这一年无疑给了我们最不凡的生命体验,也足以成为这一代人共持的永久回忆。站在2021年的前端,其实我并没有想说点什么。记得一位老师说过:“新一年”和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时刻都没有任何不同,都是从一个刹那到下一个刹那流逝的结果。而不论你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都不需要等到新一年,或者等到任何一个时刻,现在就可以开始。
  宠辱不惊,昭然自在。2020这么难的一年都撑过来了,2021年即将开启,新的节点,有什么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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