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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存峰 趁着清明假期,去烟台看女儿,住在一个小宾馆。那天风雨交加,窗外树枝飘摇,让人担心枝头那个喜鹊窝会跌落下来。偶有呜呜冷风挤进窗缝,如同狮吼。 如果这个夜晚发生在深秋,该生出“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感慨了。可毕竟是春天了,下午才看过依依杨柳、艳丽桃李,我开始担心它们明早的容颜。可转念一想,既然溪头荠菜不愁,城中桃李也不愁。小楼一夜听春雨,依然期待深巷明朝卖杏花。 小时候的清明,印象中挥之不去的是秋千。高大的架在村头,是姑娘小伙子们的舞台。他们把秋千荡得与屋顶齐平,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壮志让人钦佩。忘不掉的还有顶鸡蛋游戏,还有豆腐、菠菜一锅炒的早饭……那时奶奶健在,父母年轻,兄弟年幼。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晃过无忧无虑的童年,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如今,娘亲发暗的眼角让我不忍直视;父亲突然的耳聋让我心里生疼。亲人之间聚是短暂,散成常态。也许,这就是生活。好在彼此间,有亲情维系,有心有灵犀的默契,有天人感应的契合。 余生不甘平庸,仍想以头挣命。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我仍旧能够搜索声音的方向,望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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