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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提名新任美国驻华大使 |
65岁的伯恩斯目前是哈佛大学教授,拥有27年的职业外交官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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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任美国驻华大使特里·布兰斯塔德于去年10月4日卸任以来,该职位已空缺十月有余。终于,美国总统拜登在8月20日正式提名尼古拉斯·伯恩斯担任驻华大使一职。65岁的伯恩斯目前任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外交和国际关系专业教授。此前,他曾拥有长达27年的职业外交官生涯,横跨从里根到小布什四任政府,足迹遍及非洲、中东、欧洲等地区。 善于谈判的外交老兵 伯恩斯1956年生于美国纽约州布法罗,毕业于波士顿学院,获巴黎大学学士学位、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外交学院硕士学位,掌握英语、法语、阿拉伯语和希腊语。 伯恩斯的27年外交生涯始于里根政府时期。那时他先后在美国驻毛里塔尼亚大使馆和驻埃及大使馆工作,并于1985年至1987年担任美国驻耶路撒冷总领事馆的政治官员。 在老布什政府时,伯恩斯担任苏联事务主任,其间参加了所有美苏首脑高峰会议。 进入克林顿政府后,伯恩斯效力于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任俄罗斯、乌克兰和欧亚事务主任,负责就美国与前苏联国家的关系向总统提供建议。 从1995年到1997年,伯恩斯担任国务院发言人。此后他又被克林顿总统任命为美国驻希腊大使,直至2001年7月。在他担任大使期间,美国扩大了与希腊的军事和执法合作。 伯恩斯外交生涯的首个高光时刻出现在小布什总统任内,作为时任美国驻北约大使,他领导美国国防部驻北约联合特派团,实现了北约自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东扩行动,成功说服东欧七国加入北约。 此后,伯恩斯于2005年至2008年担任国务院三号人物——主管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他领导了美印民用核协议的谈判以及美国与以色列的长期军事援助协定。此外,他还是美国在伊朗核问题上的首席谈判代表。 从伯恩斯的职业生涯来看,他在欧洲、俄罗斯、南亚和中东事务上都有丰富的实操经验,深度参与各类外交谈判也是工作常态。 值得一提的是,伯恩斯在担任国务院副国务卿时直接参与了对国务院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局及其他与有关中国的事务。一位美国外交人员称,伯恩斯对中国事务非常了解,“他曾在一个很高的级别上负责美中关系”。 2008年,伯恩斯从外交部门退休,加入科恩集团、阿斯彭战略集团等战略咨询机构,并开始在哈佛大学任教。 拜登身边“核心决策圈” 对于拜登政府而言,伯恩斯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外交官是其重振美国外交的理想人选。伯恩斯本人与拜登身边核心人士的密切关系,无疑成为其获得提名的“加分项”。 《外交官》杂志分析称,伯恩斯被提名为驻华大使说明拜登与国务卿布林肯优先考虑的是职业外交官所具备的专业技能,以重振美国外交。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则认为,拜登的选择或传递出一个信号,即其正在摆脱特朗普时期对政客的依赖。 此前,奥巴马、特朗普政府时期的驻华大使均为知名政界人士。奥巴马时期的驻华大使洪博培曾任犹他州州长;骆家辉曾任美国商务部长和华盛顿州州长;马克斯·鲍卡斯则是蒙大拿州任职时间最长(35年)的联邦参议员。特朗普时期的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曾任爱荷华州州长,而其通过特朗普“政治任命”的美国驻外大使人数占比当时上升至43%。 与上述政界人士相比,作为职业外交官的伯恩斯或能更为稳健地应对突发事项。“中美关系中盘根错节的议题很多,若出现必须第一时间回应、管控的议题,职业外交官能较为稳健地应对,以避免造成更大风险。”业内人士说。 伯恩斯的另一优势则在于他与拜登身边的核心“小圈子”关系密切。他曾是拜登2020年总统竞选团队的外交政策顾问,还曾为前国务卿希拉里2016年总统竞选提供过非正式建议。在此过程中,他与布林肯、沙利文等民主党外交政策圈内人均有密切工作联系。 除此之外,在哈佛大学任教的10年间,伯恩斯还开创了“未来外交”项目,以增进公众对外交的理解。2017年初,沙利文被任命为该项目的高级研究员,还与伯恩斯多次发表署名文章,其关系密切程度可见一斑。 与伯恩斯相识、共事三十余年的美国外交人员协会主席、美国驻保加利亚前大使埃里克·鲁宾认为,伯恩斯担任驻华大使符合美国以及中美关系当前的需要。 对华政策立场将如何 拜登任命这样一位熟悉各区域外交事务的职业外交官为驻华大使释放何种信号?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秘书长刁大明表示,这意味着拜登政府对华政策的制定跳脱出双边关系的框架,放置在全球框架下,足以凸显中国事务对美国的重要性。 若拜登对伯恩斯的提名在参议院获得通过,值得关注的则是其对华政策与立场。有分析称,当前拜登政府在处理对华问题上面临一系列挑战,包括贸易、军事行动及海外影响力等。区域专家和外交人士此前分析称,不管谁被任命为美国驻华大使,都会给拜登的对华政策带来一定影响。 从今年早些时候伯恩斯就涉华问题的表态来看,其一方面强调中美关系的竞争性,但同时也对与中国合作保持开放态度。伯恩斯今年2月接受CNN采访时表示:“中美关系对美国来说最重要,也最具挑战性,双方正处于一种激烈竞争模式中。”他呼吁建立一个包括日本、北约、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和欧盟在内的国家联盟,就国际贸易规则问题向中国施压。 但在伯恩斯看来,这种竞争并非是无限度的。他曾表示,对美国、欧洲、日本和印度而言,与中国经济脱钩不是现实选项,有必要与中国在某些领域进行合作。例如,应对气候变化以及对抗新冠疫情。 值得注意的是,伯恩斯今年2月底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还较为全面地阐述了美国对华政策的优先事项,与此前CNN采访的观点类似。他强调,要通过竞争保护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盟友,维持该地区自由开放的秩序。他还注意到了中美政治体制、价值观之间的差异性与竞争性。尽管中美关系存在挑战,伯恩斯仍呼吁在符合美国利益时,与中国合作。 “伯恩斯是美国最有经验和最受尊敬的外交官之一。”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东亚政策中心高级研究员瑞恩·哈斯告诉阿联酋《国家报》。 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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