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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特约评论员 张志强 今年夏天,“雪糕刺客”“雪糕锦衣卫”等话题不断冲上热搜。7月26日,记者在城区走访发现,虽然高价雪糕受关注的程度不减,但是一元雪糕并未“绝迹”,而且销售火爆。 (本报7月27日05版) 7月27日,看了《潍坊晚报》上的一篇报道《街头转转 一元雪糕其实有不少》,会心一笑,我心里的潍坊,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想沈从文先生一定会喜欢潍坊。他的得意弟子汪曾祺曾经说过,沈先生夸奖一个人,常用的话就是“要算耐烦”。 按这个标准,沈先生应该跟潍坊其地其人极为投契:一元钱一支的雪糕,得卖几十支、上百支才能赚够一支“网红雪糕”的利润啊。不耐烦的人,做得了这个生意吗? 木心有首诗《从前慢》,巴菲特曾对贝佐斯说,“没有人愿意慢慢变富”。可见,在阅人无数的智者眼里,耐烦者极少——现在尤其少。 透过一支一元钱的雪糕,窥一斑知全豹,潍坊这座城市,有耐烦的基因。 耐烦者,耐得住慢慢变富的创业,耐得住慢慢成功的人生。老潍县历史上最著名的县令,自称一生兰半生竹的郑板桥,是怎样孜孜以求苦心孤诣地一生画那“一撇兰”的,今人不得而知,却知他在艺术上极为耐烦。至于“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则是在为政爱民上的耐烦。 在耐烦这方面,郑板桥和潍县人可能互相影响,互相促进。“二百只红炉,三千铜铁匠,九千绣花女,十万织布机”,千百年来,潍坊人做的就是千锤百炼、千丝万缕、千针万线的营生。耐烦二字,大约是写到基因里的。 潍坊人有句批评做事情不耐烦的老话:“快了萝卜不洗泥。”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看来,做人做事,要少了耐烦二字,其余不足观矣。 因为耐得住做成、做好一件困难事的烦,也能耐得住不着急赚大钱、出大名的烦,潍坊人慢慢地做出了数量惊人的全国单项冠军,潍坊也让自己的房价、物价等综合生活成本成为全国公认的“价格洼地”。 潍坊人管“宜居”叫“受住”。因为显而易见的“受住”,潍坊这地方有个特点,异地恋,无论男女,只要有一方家在潍坊,双方成婚后多会把家安在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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