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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流域自上世纪80年代起开始治理,2007年,太湖蓝藻爆发致200万人断水,江苏每年投入20亿元专项资金用于太湖治理。至2011年底,5年间,从太湖打捞蓝藻达280万吨,蓝藻依然每年爆发。水利部副部长曾坦承,太湖流域60%以上的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水质劣于三类。 (2月1日《广州日报》) 水脏了,当然是治污。浩浩荡荡的治污工程一茬茬过,一边是砸钱整治,一边是污染延续,终于积重难返。数字比语言更诚实:根据太湖流域联合编制的水质评价,1983年流域内污染河道长度约占40%,1996年升至86%,为各流域之最;1987年开始,太湖流域每年排入江湖的污水达360亿吨,其中上海占1/2,80%未经处理。 据说比照国外的经验,解决湖泊含磷过高、使湖水变清,需要耗时20至30年。时间其实未必是问题,问题是这20年的时间能不能解决一些、一点问题?地方部门的决心很大,上百亿的投入也不是小数字,悲催的是,“流域内污染企业的整治,只能由各地方政府出面管理;太湖流域管理局的职责权限仅在于水质方面,对于污染源,只能向当地政府提供建议”——多头管理、管而不清的治理机制,除了隔靴搔痒又能如何呢?正如《湖泊科学》所言,城市供水、排污、水质的管理,分属城建、公用事业、环保等多个部门,而太湖流域水污染治理由江、浙、沪三省(市)按块负责,“流域与区域存在隔阂,流域管不了区域,区域规划与太湖流域综合规划不接轨,‘规划’打架现象时有发生。” 水是流动的,湖是静止的。真正治理太湖的办法,无非两条路径:一是打破区域隔阂,以更高层级的行政权责,整合地方治理权限,改变“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现状;二是从源头上解决污染的问题。蓝藻是怎么长出来的?水质是怎么浑浊起来的?……问题的背后,无非还是地方经济和青山碧水的纠结。想当年,一条莱茵河,途经瑞士、德国、法国、荷兰等9个欧洲国家,尽管成为沿途诸多国家的饮用水源,但也一度因为水污染,被世界称为“欧洲下水道”、“欧洲公共厕所”。好在,若干年后,其摇身成为跨流域河道治污样板,个中智慧,无非是得力的协调机制与合理的利益平衡机制。 太湖水治理了20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如果还是按部就班地光砸钱、不治污,迟早,蓝藻也会看淡了这个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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