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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一段“经梧太极第一代传人闫芳老师收徒仪式上推手”的视频在网上热播,视频中一位太极拳女老师与多位徒弟进行太极推手,有的徒弟还没有接触到女老师就被对方的掌风击倒在地……新华社“中国网事”记者调查时却吃惊地发现,大师轻拍记者,跌倒的竟是徒弟。 (9月4日新华社)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大仙儿就在身边,不比神出鬼没的外星人或UFO,就算不拿经验哲学来检验,起码应该经得起理据考证。然而,闫大师的太极“神推”却相当诡异,大师在解释徒弟一蹦三尺高而记者毫无感觉之吊诡时,打了个很有意思的比方:“你练得越深,我就能借你的力和意去打你。就像篮球,充满气后就砰砰有力,如果没有气就瘪了,篮球也就打不起来。普通人就好比是没有气的篮球。”这里就带来一个逻辑陷阱:想窥视神功真伪的大抵是普通人,而普通人是瘪气的篮球,注定是无感觉的;有感觉的是功力深厚者,而“功力深厚”的评判权又在闫大师的手里——简言之,“神推”是武术还是妖术,这已然是一个只能自说自画的命题。 一个信仰凋敝、学术癫狂的年代,必然是大师大仙风生水起的年代。秉持对未知领域的好奇感与认同感,与耽于幻觉、粉饰真相的迷信盲从是两个概念。当年,“养生大仙”李一的神功也是众人传颂:3岁入道,在水下生存2小时22分,可以用脚后跟呼吸;能“辟谷”采天地灵气,停止胃酸分泌;可以用咒语和功力使人打开“中脉”,头顶骨自行裂开……此般神奇,与闫大师的“隔空发力”简直是一个路线。悖逆科学精神,逾越生活常理,自设一套不可证的逻辑,将所有玄幻归于“体感”,最后再强调“因人而异”——当这种通用法则横行于世的时候,媒体监管、科学监察、专家协会等,为何不在此类事件中收回公信的“失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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