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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繁复杂的社会中,当喧嚣淹没沉静,浮躁充斥人心,“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便成了生活中的超现实。在潍坊这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里,栖居着一群用文字来抒写自我、记录生活的聪慧女子。她们普遍被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文学气息所浸染,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和情思;她们从繁复的生活抽身而出,以传统诗词、散文小说、传记诗歌、情感专栏等不同形式,将对人生、社会,对这座城市一草一木的独特感知与情感,倾注在纸上,宣扬着美与真,修慧着灵与智,传递着德与善,以一缕清新的气息和这个世界进行着对话,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勃勃生机……滚滚浮华,文字才是她们心灵的最美栖息地。 10岁看《三家巷》萌芽了作家梦;11岁拉着风箱忍不住冲动地大声朗读自己的诗作;15岁一篇《妹妹拿回成绩单》变成铅字刊在《潍河》文艺上;16岁参加高中写作大赛力挫毕业班文科班获得第一名;高考前冲刺在理科班难得的自习课上却心驰神往地写了一篇三千字的小说……从幼年到少年,文学陪伴陈雪梅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在高密这块培养出莫言这样大家的沃土上起步,陈雪梅的创作也日益开阔,作品先后得到王蒙、雷抒雁、谢冕等文学界大家大腕的赞誉与认可。“陈雪梅是我家乡高密市文联、作协主席,从事文学创作多年,有《雪梅诗集》《心帆集》等作品出版,成绩斐然。她既是文学创作者又是文学活动的组织者,团结了我故乡一大批文学爱好者。我愿意介绍她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加入中国作协时,莫言老师亲自给陈雪梅做的介绍对她既是鼓励又是一辈子的记忆。 “感谢高密红高粱土地对我创作的滋养,感谢潍坊这片文学厚土的栽培。”目前已经在文联担任专业作家的陈雪梅说,只有更加勤奋沥血劳作,默默耕锄,写出更好的作品,才是对社会最好的回报。 创作应该有责任和担当。陈雪梅始终认为文学不是养尊处优的衍生物,是痛苦心灵处在生命底层时,沥出的一滴滴鲜血。 郭顺敏 用诗词记录生活之美 古语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对于郭顺敏而言,经历了人生中的浓淡悲欢之后,伴随她从不惑之年走向愈加宽广世界的是传统诗词。传统诗词之美,于格律音韵、简洁对仗、含蓄耐品之中可窥一斑。但郭顺敏却说,创作伊始的诗性和灵感才是最重要的。 “起初,就是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写出来,不太讲究那种束缚人的格律,就这么写了三四年后才感受到传统诗词的格律、音韵之美。”从小就喜欢朗诵、唱歌的郭顺敏认为,自己的诗性源于对音乐和文学的天赋及热爱。郭顺敏说,诗词与歌词有许多相近之处,整齐押韵、有节奏,富音画美。 从“金针每绣花花口”到“买块白云好种茶”,博学强记的夫君常常是郭顺敏的第一读者。熟知郭顺敏的人都知道,她的诗向来是兴之所至,雅俗共赏,自成风景。美味香茗、年节时令、旅游采风、读书赏画……在她眼中无物不可入诗,诗意无处不在。 十年漫漫寻诗路,这位已经创作了一千多首各种系列传统诗词的诗坛“大拿”,尝试寻求一种方式来传播和展现属于这个时代的古典之美。“古诗词可以跟很多时代元素融合,如摄影配诗、诗话专栏、博客微信等等,古今文脉和现代媒体的融合是传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绝佳载体和有效途径途径。”说到传承,郭顺敏说自己对文学创作和中国传统诗词的独特魅力很有信心。 一路走来,郭顺敏用诗来颐养性情,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诗词俨然已成为她的一张个人名片、一种生活态度。
于恩胜 她是潍坊人的知心大姐 初见于恩胜,娴静之中帮大家泡茶的她淡淡地说:缺了一把好壶。一个人的品味和精致不过如此。作为潍坊两大媒体的情感专栏作家,于恩胜总是谦虚的说太过了,叫作者就好。 1994年,匿名在报纸情感栏目上投稿的于恩胜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潍坊人的知心大姐。简单的投稿发展到媒体专栏作家,在潍坊这座不足千万人的城市,于恩胜的名气开始大起来。电话咨询、见面倾吐情感杂事者纷至沓来。除了家庭和工作,于恩胜将仅有的业余时间全拿出来。“有时候,从下午一点半能聊到晚上八九点,聊完了才发现自己饿到不行。”当然,这也是于恩胜一周一篇情感文章的源泉。一些痛彻心扉的情感确实能让人无法自拔,于恩胜说自己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倾听,有的人说完,自顾自的离开了;有人的讲完了,还要听一听你的建议。 “现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难了,大家能够信任我,突然间就有了一份责任。”于恩胜说,自己是一个生活特别简单的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做菜。二十余年的倾听和书写让自己有了一个丰富的人生,当午夜的钟声敲响,静下心来理一理繁杂的思绪,心突然就在字里行间找到了归属。 朱建霞 多元写作,不断超越自我 从诗歌、散文,到报告文学,朱建霞多元化汲取人生食粮和精神营养。作为编辑兼作家的她,明媚清澈,在文字中随意倘佯,仿佛随身一闪,就会融入身边的风景,找到自己内心的呼应。 据文友介说,朱建霞从是潍坊文学圈获奖最多的一个。小到地方奖项,大到像《人民文学》举办的国家级赛事中都可以寻觅到她的芳名。向她求证,她言它避而不答。“那个年代,没有互联网和手机,读书写作是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文友和兄弟姐妹一样亲,经常聚在一起交流。”谈起写作的初始,她深深留恋九十年代初时的氛围。 年轻时孩子小,在工厂三班倒的苦累没能阻止她用写作来思考人生:“那时候因为读书写作,没时间休息,我靠着墙角就睡着是常事。”她抿嘴偷笑。 如今,人到中年的她更是忙碌。作为文艺志愿者去学校给孩子们上写作课,辅导热爱文学的新生代写作;深入青州、临朐等地为自己的长篇报告文学积累素材;近期,朱建霞创作的一部微电影也即将拍摄完成…… 谈起写作与生活,朱建霞说,不矛盾,只要喜欢,总会有时间。读书写作,也是休息的一种方式。这个勤奋的女子,写并快乐着。回首创作之路,她满足的说,时间这样过,挺好。 祝红蕾 好作品还在路上 如果说散文的写作是随意而洒脱的,那么小说的创作则多了节制和谋划。如今,已经在众多刊物发表了六十余万字的祝红蕾是圈里的小说家。 “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成长的过程。”十五岁从散文开始入手,而后愈发顺手。需要揣度人心,用灵魂感受人间冷暖、岁月流淌的小说成了祝红蕾的最爱。祝红蕾的短篇《广福杀狗》让人揣度老实木讷者的用心,省视自己是否背叛过初衷和岁月;《酒局》则揭示了官场失意人的巨大落差,但结尾相濡以沫的深情成为落魄日子的慰藉又让人唏嘘不已;《棋王在黍山岛》是关于寻找的追问,我们究其一生,到底在寻找什么?生命的意义是否在世俗的肯定之上?《槐杨街往事系列》则用朴实的笔触再现了社会转型期的众生相,许多人在里面可以找到自己及身边人的影子……她把视野从小我拓开,不再局限于儿女情长,柴米油盐,而是投放到更为广阔的世界去,开始关注社会、小人物的生存、被忽略掉的声音…… 谈起一篇小说的写成,祝红蕾坦言,更多的是酝酿多年不经意中流注笔端。因为工作的忙碌,祝红蕾用于写作的时间极少,但是她依然用一颗写作者的鲜润的内心在发现,在思考,在记录。她相信好作品还在路上。 文/魏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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