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07版:安丘新闻·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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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冰糖葫芦
 青春记忆
母亲的柿子
2015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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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冰糖葫芦



  冬,在自己每天倦倦的慵懒中不经意的来袭了。早起,风有些凛冽,却依旧让人记起小时候晨起空气中的那种甘甜。吹过枝头的风抖落一地的雪,剪影的时光,将岁月的沉淀漂洗个淡泊,唯独只给自己留下一个故事,感动一生,温暖一辈子。一川云水,一朵彼岸,流年于指尖散落。一影碎念,一段旅程,一场相遇,也许只因一个人而葱茏。捡几片文字的落花,掬素手为盏,沏一壶饱含岁月清香的茶,把这几十年的艰辛揉进让人感叹的文字里,让孤独的心海留下时光的足迹,搭乘记忆的列车,回到1978年的那个梦开始的地方。站在季节的边缘,暮然回首,却发现,那些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1978年的农历十月二十八这天,雪花夹杂着大人孩子热闹的喊叫声挣破了凌河山会的天空,一年一度的山会用自身的温度温暖了片片雪花,伴着这一方人们的喜庆升向了天空。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着,演杂技的外地人卖力地脱下了外套,一个一个的特色小吃摊前聚满了大人孩子的笑脸,爱美的姑娘大嫂扯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左看右看,有些大叔还把自家的牛娃猪娃也抱来换几个钱贴补家用……这和谐喜悦的一切在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的环顾下那么自然地进行着。
  “大妹子,你数数还有几只糖葫芦,我都要了,你看看天也快黑了,你都冻了一天了,女人家不禁冻,拾掇拾掇快回家吧!”
  一块发旧的大红围巾围出了一张好看的脸,她家里条件不好,来赶山会卖糖葫芦。摊位的邻居是一个未婚的小伙子,他来卖自己种的花生。冷飕飕的风夹着雪花直往脖子里钻。天气的寒冷没有抵消人们赶山会的热情,闲聊的过程让他们忘记了处在天地之间的温度。她7岁就没有了父亲,母亲踩着三寸金莲领着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她艰苦度日。为了赶山会她提前就准备了好多天,自己和母亲一道加工了好多糖葫芦,打算换几个钱贴补家用。看到亲手做的一串又一串糖葫芦变成了皱皱巴巴的毛票,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尽管钱不多,母亲真得可以轻松好多。中午她没有舍得拿出钱来为自己买点东西填填肚子,她的脸被风吹红了,但她并不觉得冷,因为她心里有一团火,那就是母亲脸上绽放的那一抹欣慰的笑容。
  卖花生的小伙子热情善良,几天下来的聊天感染了他的内心,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萌动。只觉得看到那张可爱的脸被风吹红,他的心就会像被揪住了一样疼。当然,所有的感触只能留在心里,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他只能用他的目光去温暖她的双眸。
  一场追逐不息的梦就从那个山会开始了,一个“缘”字,牵绊了他们以后的日子。
  后来那个卖糖葫芦的姑娘成了我的母亲,那个善良热情的小伙子就是我的父亲。苦难的童年磨练了母亲的坚强意志,强大的责任心捍卫着父亲做男人的尊严。他们用自己的勤劳善良营造了我们今天美好幸福的一切。每每论起山会,母亲的脸上总有一朵记忆的云飘过……                 李姝(安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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