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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 我们的问题往往纠结于做不到知行合一。对于强权的依赖,使我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我愤怒而又漫无目的地在盛世豪庭楼盘附近走来走去,看着两个女孩子提着大兜的超市食品跑过一条结冰的河。想获得一种真实的存在感有多难?当我提出我想去乡下种麦子,种蘑菇,这种说法本身更像是个笑话。 我把我的人生活得很低级,或在那些低级的笑话和影像中苟延残喘。红红绿绿的十二月,在写字桌前不停地拆开各种食品包装,对于爱,始终像是吞吃一只含沙的蛤蜊,反复咀嚼,舍不得吐出这满口黄沙。 奇怪的是我内心平静得就像装在罐子里的海水,漠然地看着情感的消逝与满溢。无名城市,滞留一日,天亮的时候有人婚配,炮火齐鸣,我带着一身油烟味躺在陌生旅馆的床上,一夜未眠。 在家里的日子永远是湿漉漉的,不能坚守任何一块领地。有时候我会出门抽烟。南乐道,广文街,工农路。抽掉一包杂牌子香烟,吃一串粒高。人们为了生计涌动奔忙,地上都是大片的梧桐叶子,道路越难走,就越接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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