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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义 自行车,实质上没离开过我的生活,也算是忠诚的生活伴侣吧。 父亲的那辆破大金鹿,让我有了一项技能。学的过程,很有仪式感,人小车高,先学“溜渣子”(俗语,即脚踏),然后骑大梁底,而后才上车子骑大梁,最后才能上座子。开始时,一般在后座上绑上一根棍子,还得有人扶着。晃晃悠悠,歪歪斜斜,摔个四仰八叉,爬起来,顾不上疼,先看有没有伤到车子。这辆大金鹿一直伴完我上完初三,太破了。这期间,一次骑同学的新车,忘了上锁,让人偷了,只好赔。钱不老少,爱面子,损失了银子特别后悔。自此,再不眼热别人的东西。 上高中时,骑的依然是破车子,不过不再是父亲那辆,忘了是哪个亲戚家孩子不骑的。参加工作后,姐姐从夜市上买了辆黄色变速车,旧的,伴随了我两年,这辆车见证了一场不成功的恋爱。以上阶段,车为必须的代步工具,没有真不行。结婚后,骑的是媳妇的小白自行车,其代步作用已大大降低,而后是摩托车、电动车、汽车。 去年,孩子学画画,赠了辆自行车,一个暑假骑烂了。今年暑假,花了近三千元,又给他买了辆。这时候,它摇身变成了消耗燃烧脂肪的工具了。 自行车的变迁,就如人的境遇,当成为“不可缺”,你便是别人眼中的“重要”;当成为“可有可无”,你便是别人眼中的“无所谓”;而后,当成为“新势力”“新价值”,你便又“浴火重生”,再也无须看别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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