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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翠珍 周末,朋友发来一张图,是上口镇的电影院改成了展览馆,于是决定去看看。 2015年我在上口一中轮岗,电影院是我乘坐公交的终点站。我偶尔会扫一眼这座建于上世纪70年代的建筑,似乎能够感觉到它的寂寞。如今它已融合了更多的现代元素,重新焕发了生机。 相逢不语。那一年的风雨无阻,像电影片段扑面而来。果戈里说:“当歌曲和传说都缄默,只有建筑在说话。”原来建筑真的是有记忆的。 让我动容的是二楼的乡村记忆馆。那些老物件,整齐又纷繁,杂乱而有序,就那样古朴而沧桑,端庄又隽永地注视着你。 那个有些臃肿的风箱,会在一个怎样的烟火厨房,呼嗒呼嗒地拉响;那些厚重的粗瓷大碗,热气腾腾中,又会盛满什么样的粥饭;那个忙碌的妇人,又怎样经营着一个爱人、一群孩子的尘世生活?三抽桌、老椅子、旧收音机,坐在老椅子上的会不会是个老者?石磨,耕犁,是不是还残存着先辈们的体温和汗渍? 遇到一个热心的阿姨,对切地瓜刀、织布机做了详细介绍和演示。阿姨的抚摸,让这两个老物件活了过来,不遥远,也不再陌生。一个角落里,摆放着几盏油灯。一灯如豆,为啥记忆中的油灯那么亮?再次注视着这些灯盏,看它们的前世与今生,一个念头涌来,漫漫红尘,能够做一盏有点光亮的灯也不错。家里的灯亮着,便有了期许和羁绊;外面的灯亮着,就会途遇温暖;心里的灯亮着,即使怅惘也会心怀希望。有了这样的念头,竟然觉得一切都妙趣横生了。 就这样悄悄地凝视着它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也让我们看清自己的来处,明晰自己的去处。这是不是馆主赋予的一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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