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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着春风,携一份清丽的心境,我特意穿一袭焦糖色长款连衣裙,约三五知己,赴与白流苏的约会。 车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长长的蛇阵向着目的地前进,途中不时显现的片片翠绿。看景就该有看景的样子,行至半山腰,我们弃车而行。 道路两边栽种的大多是山楂和核桃,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山坡和空闲地带,黄的、白的、红的居多。我注意到,路边已胳膊粗的小流苏树,像极了一个个羞答答的少女——含苞待放。流苏花苞的形状、大小和颜色像极了糯米,这也许是人们称它“糯米花”的缘由吧。花苞打开,花瓣洁白狭长、从或绿或紫粉的花萼中张开细长花冠向上绽放,若蝶展翅,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的仙风道骨。 雀山脚下流苏林,都是饱经沧桑的千岁老人,阅尽风云变幻。站在白云洞前,仰视一棵最年长的老流苏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它已经1200岁,400多平方米的树冠,巍然大观。别看它年龄大,风姿不减当年,年年花满树冠,岁岁芳香四溢。驻足凝望,树冠若盖,遮天蔽日,阳光微笼,仿若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氤氲梦幻。一阵风掠过,满树的白色随风荡漾,裹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令我跌入诗意的怀抱。 置身于流苏林,思绪飞舞起来。古时女孩的头发帘、女装下摆和披肩的穗头都被称作流苏。流苏,只是听到这两个字,脑海中便浮动着无尽的浪漫与清雅。仿佛一位曼妙的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而来,云鬓花颜金步摇,流苏随风飘动。或许古人正是被流苏花的美所惊艳,才给了它如此有诗意的名字。 流苏树,婀娜多姿,轻轻摇摆;流苏花,花开似雪,纷纷纭纭……我何等有幸,能在这“自在飞花轻似梦”的季节,邂逅流苏,不负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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