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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晚报投稿的退休生活 |
□张建国 (潍坊经济开发区双杨街道初级中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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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始读上海《新民晚报》,我才感知了晚报的知识性、趣味性和休闲性。1994年咱潍坊有了自己晚报时,我正在乡下中学执教——很难“晚晚”看到它,心被馋得痒痒的。似乎老天赐机,我被推荐当了区(寒亭)政协委员,闲暇就钻办公室查找补阅潍坊晚报,如饥似渴、啜饮甘醴般。退休后,在潍坊城区买了房子,楼下店铺兼售潍坊晚报,我不胜窃喜,真是和晚报有缘分,堪称“撵不走赶不跑的朋友”。 当过语文教员,光读有愧,要拿起笔来写,来投稿。我自2006年在潍坊晚报发表过小小说、散文、诗歌,“豆腐块”虽激起信心,但远觉意犹未尽不过瘾。2012年年初,从文友口中得知3月下旬该报“人文潍坊”栏目将出一期潍坊一战华工专题,我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访谈和调查,写就一篇4000字的文章,投了上去。可能不合栏目要求,没有采用,但在该专题末了撰稿者的集体署名上,第一的位置竟是我——让我惶惶不安而汗颜,真有受宠若惊的况味。几天后,没想到接到了李培华同志的电话,鼓励我多练笔,问我还能写啥文章。“无功受禄”的我,诸事愚钝,但编辑催稿机会之难得、趁热打铁良机之莫失,这点心眼儿还是有的,就把《“潜伏”英雄李正文》一文呈上——惴惴于再不合品位咋办——没几天,李培华又来电,文章被他推荐到《潍坊日报》“解密”栏目发表了,请做好查收稿费的思想准备。他突破了鲁迅语“绝不邀投稿者相见”的规则,予我极大的做文正能量。他分派编辑向我约稿、与我议稿。两年多来,我写过4个专题,成功一半,张雪岩专题和耶林专题。我“宜将剩勇追穷寇”,心底发誓每年写俩。我今年66岁,只要这个栏目还在,就一直写下去,写到77岁,写到88岁,“张”郎才尽,就联袂文友写。 写一个专题,须2万字,有似一个“中篇”。它属文史性质,要经得起时间和历史的考验,不能像写小说那样虚构,需要做大量的“田野调查”和案头工作。字斟句酌,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时而“得来全不费工夫”,搞得魂牵梦绕、喜忧无常、焦头烂额,得来配文的历史照片更加不易:毫不夸言,这是需要调动通体筋骨和全部神经的买卖!转而想,它可让你肢体运动、脑细胞体操,想必对老年痴呆症有突出的防止作用——写不成功,收获也是大大的好、多多宜善。我不会养花,不会钓鱼,不会街舞,不会麻将,只有攫文自娱自乐了。 今年我订了全年的潍坊晚报,免去了下楼之劳和售罄之虑,每天早上,当心安理得地接过邮递员送来的报纸,内心总有一种感觉,仿佛飘逸的墨香里边也有自己点滴的辛劳,虽然里面未必有我的文章。 我先前积攒的各种报纸堆如山积,想再温故什么,还真难找。于是,我开始了不间断的剪报工程,潍坊晚报自然是“首剪”,所剪全部粘贴在旧杂志上,至今已存满一层书柜,分成“国内外大事”、“科技要问”、“体育赛事”、“文学艺术人物”等三十多个门类。有空就翻看,沉浸其中,宛若游弋历史海洋、徜徉知识长廊,意兴与日俱增,愉悦未央,“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我与潍坊晚报及报人由相识到相知、相交,才转眸一瞬,但那些过去的日夜,亲如一家,就像生活在一个共同的精神家园里。我充分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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