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家干 不管岁月给我们带来多少凄凉,童年的回忆却总是荡气回肠。 老街的冬天,一年不知要下几场雪。上场未化,新雪又纷至沓来。厚厚的白雪像床大棉被,覆盖了老街,藉以度过那漫长寒冷的长夜……当太阳爬上东山,积雪融化,滴答滴答的雪水遇见寒风,再次凝固,在屋檐下结成长长的冰棒。长者一米有余,粗者似碗口,密密麻麻,晶莹剔透,老街凸显玉柱晶帘,美轮美奂。外地人叫它冰笋、冰溜、冰柱、冰凌、冰锥…… 潍坊人却给它起了一个与冰无关的名字,叫鐪锢锤(鲁谷垂)。听起来,艮;叫起来,过瘾;讲起来,有学问!潍坊人多饱学之士,冠以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鐪,金属刀柄;锢,金属液体的凝固。锤,自然就是亮光闪闪寒气逼人的大锤了!将冰比喻成金属,十分形象,颇具诗意……这可能是与儿童喜欢将此当作武器有关吧。 那年,我们几个顽童,啃着天然免费的冰棍,手执鐪锢锤,在雪地里开火,玩得潇洒,闹得淋漓……一番荡气回肠之后,棉裤棉袄全湿了,凉风一吹,衣服结了冰,人走不动了,孩子们泪流满面!此情此景,记忆犹新。在这漫天琼瑶的世界里,雪与冰,承载着童趣,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