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心灵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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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电影
老大和“无名氏”
曾经的煤油灯
2019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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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无名氏”



  □刘畅
  得知自己怀了二宝,我没有被欢欣冲昏头脑,而是静下心,盘算怎样渗透我的大宝,让她接受并喜欢上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
  “如果妈妈再生个小宝,你觉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无名氏。”女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做了个嫌恶的表情,惹得她哈哈大笑。
  好吧,“无名氏”,女儿心中,二宝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存在,她不想让他有任何位置的占据。
  第一个回合,我败了,但我不能着急。
  女儿自小就是我带的,各种辛劳葳蕤成墙,我原本没有要二宝的想法,倾尽所有富养她。在她眼里,自然容不下“第三者”插足。
  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有意无意地,让女儿听见我怀孕的消息。
  “妈妈,你肚子这么小,真的有小宝了,我不信!再说,我也没看见你跟爸爸……”她把两个大拇指面对面,互相点了一下头。
  我笑了,她的意思我懂。
  好吧,我的女儿,开始当侦探了。每次我让老公给我捶捶背,她都跑过来,挤在我俩中间,原来……这小鬼!
  渗透仍在继续。
  “妈妈若真怀孕了,你希望我生个怎样的小宝呢?”我仍然不死心。
  “胖胖的,丑丑的……嗯,成绩也不好。反正不如我!”她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
  这还是那个我倾尽所有富养的孩子么?那个我自豪地领出去看世界的乖女儿么?
  我开始孕吐了,各种症状凸显,由不得她不信了。
  可她从不把妈妈当孕妇看,“妈,我校服洗干净了么?”“妈,我袜子呢?”“我迟到了,你快点啊……”
  不懂照顾孕妇是事实,还是对这小宝各种排斥呢?
  她同桌小蕊的妈得知我怀了二宝,一个劲儿道喜。小蕊也馋得慌,“妈,田田不要我要,你跟阿姨商量一下,生下来送给我们吧。”
  我告知女儿,人家却云淡风轻,“生下来看看再说,好看就留着,不好看就送给她。”
  我的宝啊,你以为你妈生个孩子是下个蛋啊?
  不能再心软了,大宝小宝都是宝。我越无作为越换来她的肆无忌惮。
  从此,她买了冰棒我先咬上一口,“是小宝要吃呢。”“他在肚子里闹意见呢。”买了好吃的,我都要尝一尝,或者干脆买双份,给小宝挂名一份……她噘着嘴,心疼的不行。但我得让她知道,妈妈是公平的,不会亏待你,也不能亏待他。
  渐渐地,随着小宝在我口中出现的频率增多,她似乎已经习惯这个貌似虚无的存在。那天破天荒的,把她爸爸买的士力架放我兜里一块,说留给小宝的,把我感动的呀,涕泪交加。真没出息!
  再过几个月,估计她会做的更好,待生下二宝,就是个像模像样的好姐姐了。
  本来么,这小宝也是她的伴啊。都是家里的宝贝,对我同样重要,但我更希望我们三个一起点燃小宝的生命火焰,让他在我们的期待与欢呼中降生,承载满满的爱:爸爸的,妈妈的,还有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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