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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莉 晚秋的傍晚,落日的余晖一寸寸退去,给村子留下些许斑驳的光影。薄雾升起,风箱合唱。看到炊烟,孩子们在母亲满大街喊之前,赶紧跑回家。 上学时,炊烟于我,像是一种信号。那时候有早自习,自习结束才回家吃早饭。出了校门有一条直通村子的路,那条路与我家几乎是正对。如果看到有炊烟,我就会走得很从容,饭还没好,不用着急;如果没有看到炊烟,我就会一路小跑,因为母亲肯定把早饭做好了,全家正等我。 婚后,我发现先生有一样可以与我取长补短,那就是还算拿得出手的厨艺。我厨艺不精,但会因材施用,便放手让他在厨房折腾。听过几次赞美之后,他干得更来劲。每逢家里来了客人,他更是挽起袖子一头扎进厨房。本想给他“留点面子”的我,也只能当“帮厨”,择菜洗涮。 都说好马还得配好鞍。先生特别能置办与吃喝有关的用具,比如各种功能的锅,还有豆浆机、面条机、榨汁机等。虽然这些小家什不是太常用,但有时他心血来潮,鼓捣一番后,给我们奉上一餐惊喜。 先生说:不会给老婆孩子做饭的警察不是好厨师! 虽然不擅厨艺,但在先生值班婆婆不在的时候,我也偶尔“露一手”。炒个花生,拌个黄瓜,做个西红柿鸡蛋汤,炖个排骨,不一定很可口,但照样把厨房弄得叮当做响、热火朝天。女儿连声叫好:“没想到妈妈还是‘大内高手’!” 记得搬新家时,婆婆执意要先“祭宅”。就是在新家做了一顿饭,并烧了给各路神仙的纸钱。我知道,婆婆这是在家开了“烟火”,说明这家人在这生地方热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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